明凰随手一挥,将煞气打散,同时伺机反击。
一旁的青月原本还困倦,看到精彩的打斗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紧紧盯着场上。
药景和另外两人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时不时低声讨论着。
几个回合下来,墨良虽然未能伤到明凰,但他的进步大家都有目共睹。
明凰停下动作,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进步,半年内能将煞气操控到如此程度,称之天才也不为过,继续保持。”
一个时辰之后,明凰点了点头,你们五人都有不小的进步,继续努力吧!
墨良看向一旁昏昏欲睡青月询问道,师姐,昨晚没睡好吗?
青月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她可是一晚没睡,晚上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怀疑过自己的美貌不是师弟喜欢的类型
她甚至还怀疑师弟是不是弯的,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懂,也没怀疑过墨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意思。
青月没有和他多说,只是说了一句我要回去补觉了,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墨良:???
傍晚,墨良找到明凰说道,
师傅,我感受到我可能要突破了,需要闭关,感受枪意。
明凰点头默许,枪意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有人一生追逐的终点,也只不过是某人的起点而已。
去吧!
墨良点了点头,随后去到枪圣山山顶的一处洞穴内闭关。
淡蓝星地下监狱的警报声刺破死寂,猩红的应急灯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诡谲光影。
三天来持续震颤的囚室终于在第七次轰鸣中炸裂,墨绿色的藤蔓如活物般破土而出,将厚重的合金地板绞成碎片。
李蝉心赤足踩在扭曲的金属残骸上,囚服下的皮肤泛着绿色的荧光。
二十载铁链禁锢留下的淤青还未消退,他却已舒展着筋骨,指尖缠绕的丰饶枝蔓簌簌作响。
当狱警们举着脉冲枪蜂拥而至时,那些藤蔓骤然暴长,将冲在最前的三人瞬间绞成血雾。
”恐惧吧,蝼蚁们。”沙哑的嗓音混着藤蔓抽击声在甬道回荡。
典狱长率领的千人兵团封锁住唯一出口,防爆盾组成的金属地下墙泛着冷光。
李蝉心瞳孔骤缩,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人群,丰饶枝蔓所到之处,血肉与钢铁同时崩解。
他的长发沾满血珠,每一次挥臂都带起猩红弧线,那些被称作精锐的士兵在他眼中不过是待收割的稻麦。
典狱长终于按捺不住,能量刀撕裂空气直取面门。
李蝉心不闪不避,任由刀锋擦着耳际划过,同时藤蔓如蛇般缠住对方脖颈。
三招交锋,能量刀脱手坠地,典狱长的胸膛已被贯穿,温热的鲜血顺着枝蔓滴落在李蝉心肩头,蒸腾起刺鼻的青烟。
残馀士兵绝望地激活中子炸弹,倒计时的红光映照着他们扭曲的面孔。
李蝉心却在爆炸前的瞬间化作一道绿影,丰饶枝蔓如钻头般穿透百米厚的合金闸门。
当震耳欲聋的轰鸣吞没整座监狱时,漫天火光中,那个浴血身影缓缓走出废墟。
夜空的繁星与身后的火海在他眼中交织,李蝉心仰起头,任由火星落在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癫狂的弧度——这场迟来二十年的复仇,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枪圣山
枪圣山巅的桃花林簌簌作响,明凰踏着满地落英狂奔而来,玄色衣摆被山风卷成猎猎战旗。
老枪圣正倚着老桃树下擦拭长枪,见爱徒跟跄着刹住脚步,白发下的眉目仍古井无波:”何事如此急躁?”
”师父!李蝉心越狱了!”明凰单膝跪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整座地下监狱化为废墟,典狱长无一生还。”
老枪圣擦拭枪身的动作陡然凝滞,青铜枪杆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良久,他将长枪重重杵在青石上,震落满枝桃花:”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们该如何应对?”明凰猛地抬头,”难道要寄希望于闭关的墨良?可如今”话音未落,他已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苍老的手掌突然按住他的肩头,带着枪茧的触感沉稳有力。
老枪圣望着云卷云舒的天际,浑浊的瞳孔里泛起追忆的光:”二十年前,我曾在星象中窥见此劫。
记住,明凰,真正的枪意从不在招式——相信你的徒弟,就象我相信你一样。”
山风忽起,吹落满树桃花。
老枪圣解下颈间刻满星图的令牌,温润的触感还带着体温:”此物乃是枪圣令,如今该换个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