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触电般缩回手,指尖碰到床单上的血迹时,浑身猛地一颤。她想起昨夜抱着凯文的场景……
他的血滴在她手背,像融化的紫水晶,而那些本该吞噬生命的崩坏能,却在接触他血液的瞬间化作荧光蝴蝶。
“任老。”凯文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却在开口时带出几分笑意,“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吗?”
他晃了晃完好无损的右手,任老看着凯文那个样子骂道“要不是她用律者核心维持你的血液循环,现在我只能对着你的骨灰盒骂街了。”
任老的白眉毛拧成麻花,从大褂里摸出个铜烟袋,却在看到床头柜上的医嘱单时又塞了回去——那是凯文用龙渊剑刻在钛合金板上的“禁止吸烟”。
他拖过紫檀木椅坐下,木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律者……”他盯着深雪颤抖的肩膀,“小丫头,知道自己体内还埋着颗炸弹吗?”
“我……”她开口时声音碎成几片,“我能控制住。”
话音未落,指尖突然冒出细小的藤蔓,却在碰到凯文手腕的瞬间迅速缩回,顶端开出朵极小的白花。
“罢了。”任老眼中闪过冷光,“既然你救了我徒弟,我便允你暂居此处。”
他转向凯文,眼里闪过警告,“但你最好给我看好她——若是再闹出人命……”
“我明白。”凯文打断他,目光落在深雪发间的银饰上,“她现在更需要的是……”
“早餐!”
雕花木门再次被撞开,身着女仆装的妮娜着餐盘闯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箱食物的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