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放心把你交给他。”
“爹爹竟要回来见你。”楚清颜读着信,声音里带着点惊讶,又有些感动。
父亲常年驻守边关,除非战事缓和,极少回朝阳城,如今为了见景淮初特意回来,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女婿。
景淮初看着信上“值得托付之人”几个字,心里满是触动。
他知道楚将军是铁血将军,能得他这般认可,远比任何封赏都更让他安心。
景淮初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清颜的手背,他柔声道:“等岳父回来,我定好好跟他聊聊,让他放心。”
楚清颜脸颊一红,却没反驳“岳父”这个称呼,只拆开了母亲的信。
母亲的字迹温婉,信里满是对女儿的牵挂:“我的清颜,终于要嫁人了。
景淮初是个细心人,上次听你说他护着了望塔模型、为你请封,娘就知道他待你好。
可在京中不比朝阳城,若有委屈,千万别憋着,娘和你父亲永远是你的靠山,我已让人备了些你爱吃的蜜饯和绣品,等你回京时一并带上,也让景淮初尝尝娘的手艺。”
“娘还记着我爱吃的蜜饯。”楚清颜笑着,眼眶却有些发红。
母亲自小疼她,虽不常说软话,却总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
楚清颜把信递到景淮初面前,轻声道:“虽然我娘与爹爹都在边关,可每次回信都会分开,让我感觉到父母的重视,而且我娘的蜜饯做得最好,尤其是桂花味的,等回京时给你带些。”
景淮初接过信,细细读了一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楚母的信里满是暖意,字里行间都是对女儿的疼惜,也藏着对他的认可。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仅是娶了楚清颜,更是融入了一个满是温情的家庭,这份接纳,比任何承诺都更珍贵。
最后拆开的是两位哥哥的信。
大哥楚清越的字迹沉稳,只写了短短几行:“妹妹,大婚之喜。
景淮初若敢负你,大哥便是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也饶不了他,了望塔图纸我看了,想法极好,回京后若有需,大哥的军械坊随时给你用。”
二哥楚清辞的信则热闹得多,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字里行间都带着调侃:“小妹!听说你要嫁去京城了?
景淮初那小子可得好好待你,不然二哥就把他皇子府的桃树都拔了!我跟大哥在江南寻到了些新奇的木料,正好给你做嫁妆,等我们回去,定让你风风光光的!”
“二哥还是这么不正经。”楚清颜看着信上的涂鸦,又气又笑,却忍不住把信递给景淮初:“你看他,还说要拔你的桃树。”
景淮初接过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拔桃树”三个字,忍不住笑出声:“二舅哥性子倒是爽朗,等他回来,我定陪他喝三大碗酒,让他放心。”
他抬头看向楚清颜,见她眼里满是笑意,手里还轻轻捏着信纸,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当当。
从初见时的欣赏,到送别的牵挂,再到为她请封县主、定大婚日子,他对楚清颜的感情早已深种。
可此刻,看着她毫无保留地把家人的信拿给他看,听着她笑着说起家人的趣事,感受着她全然的信任——这份不设防的坦诚,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心动。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庭院里渐渐亮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楚清颜把三封信叠好,小心地放进荷包里,抬头时正好对上景淮初的目光——他的眼神温柔得像盛满了星光,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
“怎么这么看着我?”楚清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景淮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低沉而真挚:“清颜,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生活,谢谢你愿意把你的家人、你的心事都分享给我,谢谢你这般信任我。
楚清颜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反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心里格外踏实:“我们之间,还要说谢谢吗?”
灯笼的光在纸上轻轻晃动,映着两人交握的手。
景淮初看着楚清颜明亮的眼眸,忽然觉得,往后的日子,无论是京城里的喧嚣,还是朝堂上的纷扰,只要有她在身边,有这份坦诚的信任在,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对了,”楚清颜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光:“父亲说要回朝阳城见你,我们得早些准备,你要不要先跟我说说,你想跟父亲聊些什么?”
“都听你的。”景淮初笑着点头。
“你想让我聊什么,我就聊什么,只要岳父能放心把你交给我。”
远处厨房传来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