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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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直指核心,带着传统丹道居高临下的审视。
所有观战者都屏住了呼吸。
维生舱中,秦洛平静的声音透过扩音阵法,清晰地传遍整个平台与灵网:
“药尘前辈所言,‘天人感应’、‘一线生机’,玄之又玄,敢问其具体为何物?如何感应?如何窃取?可有量化标准?可经得起重复验证?”
他竟不直接回答,反而一连串反问回去!
药尘尊者眉头一皱:“此乃丹道至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需丹师以心灵感悟天地……”
“既然不可言传,无法验证。”秦洛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静,“那与臆想何异?我科学炼丹,不求虚妄之感,只探可证之实。所谓‘阴阳’,可理解为能量之属性与状态,‘五行’可视为物质之基本分类与相互作用。‘君臣佐使’,不过是不同药性成分在特定温度、压力、催化环境下,发生的可控化学反应之协同与制约!”
他话音未落,对面一位脾气火爆的丹师立刻拍案而起:“荒谬!丹药灵性何来?岂是冷冰冰的‘反应’所能解释?!”
“灵性?”秦洛轻笑一声,“前辈可知,何为灵性?是某种未知能量?是意识碎片?还是……高度有序的能量信息结构?”
他操控太初灵脑,在平台中央投射出一幅复杂的能量频谱图与分子结构动态模型。
“看,这是‘筑基丹’在传统丹火炼制下,药力融合时的能量波动与物质变化。”图像模糊不清,波动杂乱。
“而这,是科学炼丹法,在精确控温与灵能场引导下,同一过程的模拟。”图像清晰稳定,变化有序,最终凝聚成一颗圆融丹药的虚影,其内部仿佛有微光流转。
“敢问前辈,这两种‘灵性’,孰高孰低?是混沌懵懂谓之灵,还是秩序井然谓之灵?”
那丹师顿时语塞。
药尘尊者沉声道:“巧言令色!丹道之妙,在于‘丹悟’,在于‘机缘’,岂是汝这死板程序所能替代?”
“机缘?丹悟?”秦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那是否意味着,传统炼丹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不可控的运气?所以高阶丹药才如此稀少珍贵?所以丹师才如此看重所谓的‘福缘’?”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观战者心头:
“而我科学炼丹,就是要将这份‘机缘’,变成可复制的‘必然’!”
“将丹师的‘福缘’,转化为普世可学的‘知识’!”
“让丹药,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是众生皆可求取的……工具!”
“此,方为丹道之真普惠!方为炼丹之真意义!”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直接撼动了传统丹道赖以生存的根基——垄断与神秘!
“狂妄!”
“大逆不道!”
传统丹师们纷纷怒斥,道心几乎失守。
辩论迅速白热化。传统丹师们引经据典,抛出一个个艰深晦涩的丹道术语和玄奥理论,试图用知识的广度与深度压倒秦洛。
而秦洛,则始终以清晰的逻辑、可验证的数据、以及建立在物质与能量基础上的科学模型,逐一拆解、转化、甚至颠覆那些看似高深莫测的传统理论。
他谈熵增与能量守恒,解释为何需要控制火候与密封丹炉。
他谈催化剂与反应动力学,阐明“君臣佐使”配伍的微观原理。
他甚至引入了“量子纠缠”与“灵能场协同效应”的雏形概念,来解释高阶丹药中那玄乎的“灵性共鸣”与“法则烙印”!
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玄虚的意境,只有冰冷的逻辑与灼热的事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层层剖开传统丹道那包裹了万年的神秘外衣,将其内核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论道天台上,九根巨柱光芒流转,似乎也在印证着双方话语中的“道理”。传统丹师们那边,光芒时而炽盛,时而黯淡,显得波动不稳。而秦洛这边,光芒始终稳定而坚定,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明亮!
无数通过灵网观战的修士,尤其是那些底层丹师和年轻修士,只觉得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眼前轰然打开!原来炼丹可以如此清晰!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丹道至理,背后竟有着如此……“简单”的逻辑?!
“我……我好像听懂了?”
“原来‘文武火’转换是为了控制反应速率?”
“‘药性相冲’其实是发生了副反应?”
“天啊!我一直以为丹道高深莫测,原来只是因为我们不懂其背后的规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生长。
药尘尊者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发现,自己赖以成名的深厚理论,在对方那套迥异却自洽的体系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许多他们视为圭臬的“真理”,被对方用最基本的物质能量规律轻易解构!
这不是辩论,这简直是一场……认知层面的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