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打车过来的,有的等着家中的司机来接。
“寻寻,我今晚不回家了,就说在你家住。”
季寻瞬间明白,点点头一个人上了车。
一瞬间热闹的前厅没了声音,时间正指向夜晚的十一点四十九分。
天气并未因为这场雨变得清爽,依旧黏腻燥热。
林晚琼将散着的长发束起来,向梅林山苑的后门跑去。
地面依旧潮湿,随着她的跑动污水溅满整个裙摆,但她不在乎,泥巴星子点点在白色的长裙炸开。
梅林山苑的后门,那个男人正站在那,正等着她。
林晚琼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衬衫还带着雨水的湿意,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他也是你的狗吗?”
“他还不配。”
“那你为什么要赏赐他。”
“滚呐,什么是赏赐你不知道。”
沈寒霙租住在街区,房子是老房子,价格算得上便宜。
林晚琼因为例假的缘故,一进门直奔沙发,窝进沙发里。
沈寒霙立马开始熬姜汤,时不时担忧地望向她。
她白皙的双腿搭在沙发背上,真是委屈她了。
“阿晚,你有想过未来吗?”
林晚琼摇摇头,她没想过,也很抗拒去想。
沈寒霙嘴上说着,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有些飘忽:“今天之后,我们就结束吧。”
无声的寂静,林晚琼看着外面寂静的老城区,这边夜生活很早就结束了。
这里安静,充满生活气息,她很喜欢这里。
林晚琼没有回答,绕开话题:“你考虑的太远了,我只想活在当下。”
“你不属于这里。”
林晚琼还没回答,被电话铃声打断。
来电显示岑宋。
她有些烦躁,肚子传来阵痛。
【你去了季寻家?】
林晚琼没有如实汇报,她当然在季寻家。
【明天我去接你。】
【不需要,我明天请假了。】
岑宋也没再坚持,只是随便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林晚琼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季寻。
季寻说的简单明了,岑宋半小时后到达季寻的公寓,今天势必要见到她,不然誓不罢休。
家族联姻这个名头,就足够压林晚琼一层。
她咬紧牙:“我要走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会考虑。”
沈寒霙轻哼一声,眼睛微眯,嘴上叼着刚点燃的烟,烟雾有些呛眼。
他帮林晚琼叫了车,二十分钟后,她准时出现在季寻的公寓楼下。
这会儿林晚琼感受到了口袋中手机的震动,看样子是想提前告知她岑宋已经到场了,安排她走后门。
“岑宋,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
她被岑宋摆了一道自然不爽,原本的良宵就此破灭,她不痛快也一定要岑宋不痛快。
岑宋一定猜到她不在季寻家,他既然透露口风,也是不想闹得太难看,这无疑是警醒。
岑宋没什么情绪,吸完手中的烟,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带到车上。
车子换了一辆,是一辆舒适的商务车,司机应该是山庄的,毕竟几个人醉醺醺的,没一个能开车的。
车上一阵寂静,林晚琼懒得理他,她知道今天如果她要不出现,岑宋一定会闹到家族中。
其实到现在林晚琼都不知道岑宋在想什么,明明他心知肚明,还要装什么呢?
牵着的手没有松开,岑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牵手的照片。
他发到社交平台上,即使是凌晨还是收获了一阵欢呼,只是一张图片,图片上两只手交叠,一只手上带着全球限购一块的手表,另一只手上是与其相配的女款。
即使没说明是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有答案的命题。
岑宋把她送到老宅,林晚琼的父亲还没睡,正在客厅听着电视抽雪茄。
他没进去,身上一身酒气,多少有些不礼貌。
林晚琼很累,只是叫了一声爸,便准备上楼。
“今天怎么这么晚?和谁在一起。”林父的声音很沉,带着点威严。
“岑宋生日,玩得晚了些,您不是说我只要答应和岑家联姻您就不管我了。”
林晚琼痛经十分严重,她手紧握着楼梯扶手,头上冒出一丝虚汗。
“再怎么说我是你老子,你生下来就是要听我的。”
林晚琼为了清净,不得不低头:“对不起爸,是我多言,您别怪我。”
一通说教,她回了房间。
房间是充满粉色的,种种物品还带着与母亲的记忆,仿佛母亲从未离开。
她找遍了整个房间,发现止痛药吃完了。
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她用被子捂住口鼻,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真的好累,累到想逃离一切。
可她知道,她逃不掉。
她被困在家族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