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猩红的眼珠瞬间锁定了缝隙前仅剩的两人——铁砧和老k!
“走!”铁砧的怒吼和老k的尖啸几乎同时响起!
老k没有丝毫犹豫,改造手臂猛地一挥,两枚闪烁着不稳定红光的“焚城”着绝望的弧线,精准地砸进了那刚刚破开的鼠群洞口!
轰!轰!
刺眼的白光和狂暴的烈焰瞬间吞噬了探出的鼠头,以及后面汹涌的黑影!凄厉到非人的惨嚎混合着皮肉烧焦的恶臭猛烈爆发!灼热的气浪将铁砧和老k狠狠推向身后的缝隙!
“走啊!”铁砧用尽最后力气,将挡在缝隙口、被冲击波震得有些发懵的老k狠狠推了进去!老k矮小的身体打着滚摔进缝隙另一侧。
就在铁砧准备紧随其后扑入缝隙的瞬间——
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却依旧带着同归于尽疯狂的巨鼠,竟从爆炸的烈焰中悍然冲出!它腐烂的皮毛和肌肉在高温下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森白的利齿直扑铁砧那条拖在后面的、血肉模糊的伤腿!
铁砧瞳孔骤缩!回身格挡已经来不及!伤腿也根本无法发力闪避!
千钧一发!
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缝隙中倒扑而回!是老k!他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狠厉!他竟没有完全过去!
“他妈的畜生!”老k的咆哮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他改造手臂上弹出一截高频震荡的合金短刃,没有刺向巨鼠,而是狠狠扎向铁砧脚边一块松动的、半嵌在泥土里的厚重金属板边缘!
嗤——嗡!
高频震荡的短刃如同热刀切黄油,瞬间将金属板与基座的连接处撕裂!与此同时,老k用尽全身力气,肩膀狠狠撞在铁砧的腰侧!
铁砧庞大的身躯被这舍命一撞撞得向前踉跄扑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巨鼠致命的扑咬,半个身子猛地栽进了狭窄的缝隙!
而那只燃烧的巨鼠,则狠狠撞在了老k刚刚撬动的那块沉重金属板上!
轰隆!
本就松动的金属板被这巨力撞击,带着上面堆积的部分碎石和燃烧的鼠尸,猛地向内倾倒,如同沉重的铡刀,狠狠砸落下来!
“老k——!”铁砧的嘶吼被淹没在金属的轰然巨响和巨鼠临死的惨嚎中。
烟尘和火星四溅!
缝隙被倾倒的金属板和碎石彻底封死了一半!灼热的金属板边缘,距离铁砧卡在缝隙里的靴子不足一寸!缝隙外,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鼠群愤怒的尖啸、以及…某种肉体被重物压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隐约传来。
铁砧仅存的独眼瞬间充血,布满蛛网般的血丝!他疯狂地扭动身体,想挣脱卡住他腿部的碎石,想回头去看,想去扒开那堆滚烫的废墟!
“别动!!”缝隙另一侧传来老k嘶哑到极致的咆哮,声音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座山。“老子…死不了!咳咳…快…快他妈爬!带路!走!!”
铁砧的动作僵住了。他布满血污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他能听到金属板另一侧传来的、压抑而痛苦的粗重喘息,还有液体滴落的微弱声响。
通道的另一侧,短暂的死寂被压抑的啜泣和粗重的喘息取代。幸存者们挤在一条相对宽敞、却依旧昏暗的通道里,惊魂未定地看着被半封死的缝隙,听着对面传来的恐怖声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瘸婆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缝隙,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女人怀中的婴儿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纯净的翠金眼眸望向通道更深邃的前方,小嘴微微张开,发出细微的呜咽。
“走…”铁砧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轮摩擦着锈铁,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决绝。他不再试图回头,不再去看那堵隔绝了生死的废墟。他仅存的左手死死抠住前方冰冷的地面,拖着那条被碎石卡得剧痛无比的伤腿,用肩膀和身体的力量,一点一点,将自己沉重的身躯从狭窄的缝隙中彻底拔了出来!
新鲜的伤口在摩擦中崩裂,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尘土。但他恍若未觉。他的独眼如同淬火的寒铁,扫过一张张绝望的脸,最后落在昏迷的幻影身上,落在他紧握的左手上——那点翠金光芒,是此刻唯一的方向。
“抬上他!”铁砧指向幻影,声音不容置疑。“跟着光!走!”
几个男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抬起幻影沉重的身体。铁砧拄着那根扭曲的钢筋,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如同负伤的巨兽在荆棘中跋涉。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条孤独而决绝的阴影。
通道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混杂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的微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