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的弟子们,显得格外散漫。
三三两两,稀稀拉拉。
有的人御剑而行,快如闪电,早已没了踪影。
有的人则是不紧不慢,如同闲庭信步。
更有人,还在洞府中精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这就是剑峰,一群特立独行的剑修。
萧宇天,刘丽丽,还有屁颠屁颠跟上来的钱玉,三人走在前往广场的山道上。
他们周围,也零散地跟着一些剑峰弟子。
彼此之间却很少交流,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唉,又是这样。”
钱玉看着这松散的队伍,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每次都这样,还没开始比气势上就输给其他峰了。”
刘丽丽也是秀眉微蹙,显然对这种状况很不满意。
剑峰的资源排名,年年垫底,不是没有原因的。
萧宇天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步伐平稳,目光悠远。
就在他们拐过一个山坳时,前方的道路,被一群人堵住了。
那群人数量众多,足有十几个人,个个身形壮硕,气息彪悍。
他们统一穿着赤红色的宗门服饰,胸口处,绣着一个古朴的“器”字。
器峰的弟子。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面容粗犷。
双臂之上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的修,赫然也是筑基巅峰。
此人名叫韩丹,在器峰的筑基弟子中,实力足以排进前十,向来以霸道嚣张着称。
此刻他正双臂抱胸。
一脸玩味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剑峰弟子,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哟,我当是谁呢。”
韩丹咧开大嘴,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原来是年年垫底的剑峰‘大爷’们啊。”
他身后的器峰弟子们,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零零散散的剑峰弟子们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纷纷停下了脚步。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怒容。
“韩丹,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名剑峰弟子忍不住怒斥道。
韩丹瞥了他一眼,眼神轻篾得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怎么?我说错了?”
他向前一步,一股狂暴的气势轰然压来,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你们剑峰,除了会耍耍嘴皮子,提着把破剑装模作样,还会干什么?”
“每次团体赛,都被人打得屁滚尿流,跟丧家之犬一样。”
“还好意思称自己为‘剑’峰?我看,叫‘贱’峰还差不多。”
“哈哈哈。”
器峰弟子们的笑声更大了,充满了侮辱性。
剑峰弟子们一个个被气得脸色涨红,浑身发抖,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毕露。
但却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对方人多势众。
而且为首的韩丹实力强横,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这种憋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逢宗门大比,他们剑峰总会成为其他峰弟子嘲笑和欺压的对象。
只因为他们不团结,象一盘散沙。
“一群懦夫。”
韩丹看到剑峰弟子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神情平静的萧宇天身上。
“恩?”
韩丹眉头一挑,他从萧宇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那种平静,不象是畏惧,更象是一种无视,这让他心中很不爽。
“你就是那个走了狗屎运才进入灵仙宗,来自于偏远小地方的赘婿萧宇天?”
韩丹指着萧宇天,语气轻篾地问道。
萧宇天是赘婿,又拜入灵仙宗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在很多人看来,他就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软饭男。
此言一出,周围的剑峰弟子,看向萧宇天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
有鄙夷,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刘丽丽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正要开口反驳。
钱玉更是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斗,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然而,萧宇天却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象韩丹所说的根本不是自己。
这种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