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他们捏双亮眼睛,才能看清敌军动向。”
韩信则在沙盘一角堆了个小土坡,把捏好的兵偶藏在坡后,笑眯眯地说:“兵者,诡道也。藏在这里,等敌军过去,再从后面包抄——这叫‘暗度陈仓’。”
苏念安看得入迷,手里的面团被捏成个圆滚滚的“小将军”,脑袋上插着根红布条当令旗。“我这个是‘安抚兵’,”她把小将军放在方阵中间,“打累了,就给大家送吃的!”
文天祥坐在石凳上,没捏兵偶,正用毛笔在宣纸上写字,写的是“还我河山”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墨香混着檀香,竟有种穿透时光的力量。“将军们保家卫国,靠的不光是刀剑,”他放下笔,目光落在苏念安的“安抚兵”上,“还有这份让百姓安稳吃饭的心。”
李奶奶端来一大盆刚出锅的肉包子,热气腾腾的,肉香瞬间压过了檀香。“将军们歇歇手,尝尝热包子!”她把包子往石桌上一放,“白将军爱吃带馅的,霍将军年轻,多放了点辣椒;岳将军的是素馅,配着您的牛肉汤正好!”
霍去病抓起个辣包子就咬,辣得直吸气,却吃得飞快:“痛快!比漠北的干粮强百倍!当年在狼居胥山,啃的饼子硬得能硌掉牙,哪有这包子软和!”
白起拿起个肉包,慢慢掰开,看着里面的馅料:“当年长平之战,士兵们能有半块粗粮饼就不错了。”他咬了一口,眼神柔和了些,“这般好日子,倒是托了后人的福。”
岳飞喝着牛肉汤,就着素包,叹道:“我当年在朱仙镇,百姓们也送过包子,只是那时总想着,何时才能让天下人都吃饱穿暖,不用再受战乱之苦。”他看向苏念安,“如今见你这般自在,便知心愿成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名将们围坐在石桌旁,有的继续捏兵偶,有的讲着当年的故事,有的听苏念安说现代的武器——“有一种叫飞机的东西,能在天上飞,比战马快十倍!”“还有叫大炮的,轰隆隆一响,老远就能打胜仗!”
霍去病听得眼睛发亮,拍着大腿:“若是当年有这东西,我定能把匈奴赶到更北的地方!”
白起却摇头:“再好的武器,也得有会用的人。人心齐,才是最好的‘兵器’。”
苏念安突然想起什么,跑进屋里抱出个大盒子,里面是她攒的各种“军功章”——用瓶盖做的,用糖纸糊的,还有用黏土捏的,上面都歪歪扭扭写着“英雄”二字。“这些给将军们!”她挨个递过去,“你们都是大英雄!”
名将们接过“军功章”,摩挲着上面稚嫩的字迹,眼里都泛起了光。文天祥把“军功章”别在衣襟上,笑道:“这比任何赏赐都珍贵。”
夕阳西下时,檀香渐渐燃尽,光门在院角亮起。白起把捏好的方阵兵偶摆在沙盘上,霍去病的歪腿骑兵立在最前面,岳飞的步兵守在两侧,像支随时准备出征的军队。
“等下次来,教你排‘背水阵’!”韩信笑着挥手。
“我带漠北的沙土来,给你讲讲草原的样子!”卫青喊道。
苏念安挥着小手,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光门后,手里还攥着岳飞送的小木雕——是个正在耕地的农夫,刀法朴实,却透着股安稳的劲儿。
她低头看向沙盘,那些面团兵偶在暮色里静静站着,突然觉得,所谓名将,不止是金戈铁马的传奇,更是藏在心底的那份——让每个普通人都能安稳捏面团、吃包子的心愿。
历史小镇的晨钟刚敲过七下,光门就开始次第闪烁。今天的第一缕光晕里,走出的是提着竹篮的黄道婆,篮里还装着昨天没织完的半匹布。“李老板,”她刚站稳就笑着喊,“昨天的茉莉酥再给我来两斤,带回去给徒弟们尝尝,她们说比崖州的椰子糖还鲜。”
李老板的烘焙坊早就飘出了香气,闻言探出头:“早给您备好啦!还热乎着呢!”他递过用油纸包好的酥饼,又指了指旁边的展台,“今天新做了芝麻糖棍,您看要不要带点?孩子们准爱吃。”
黄道婆接过酥饼,指尖触到温热的油纸,眼里泛起暖意。自打知道能把美食小镇的吃食带回自己的时代,她每天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采购”——给徒弟们带糖点,给邻里带果脯,连村口的老阿婆都念叨着“黄姐姐带的饼干比麦芽糖还耐嚼”。
七点半,西施提着浣纱的木盆走来,盆里没放纱锭,倒是垫着块干净的棉布。“念安丫头,”她笑着招手,“昨天的玫瑰酱还有吗?我想带回去,给苎萝村的姐妹们抹在蒸糕上,她们准说比花蜜还甜。”
苏念安正帮着云娇娇摆货摊,摊上摆着各种分装的零食:用小陶罐装的桂花蜜,油纸包的杏仁酥,还有密封袋里的彩虹糖。“西施姐姐要多少?”她拿起个陶罐,“李爷爷说这酱里加了新采的蜂蜜,更稠了。”
“来三罐吧。”西施接过陶罐,小心地放进木盆,“昨天带回去的一小罐,被姐妹们分着抹了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