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的舞。李老板的吆喝声、孩子们的笑声、游客的赞叹声,混着巧克力的甜、荔枝的香、山楂的酸,在小镇的空气里酿成了坛好酒,醉了晨光,也醉了人心。
滚滚叼着颗山楂,蜷在苏念安脚边晒太阳,尾巴尖偶尔扫过地面,像在打节拍。
滚滚这是又换皮肤了!
野山楂的酸香还没散尽,午后的阳光就变得懒洋洋的。李老板搬来几张竹躺椅,放在巧克力瀑布旁的树荫下,招呼着大家歇脚:“这天儿一热,就适合躺着啃山楂、喝汽水——念安,把冰镇的荔枝汽水搬几箱出来!”
苏念安刚搬着汽水箱过来,就被几个举着相机的年轻人围住了。“请问这里是网上说的‘奇幻美食小镇’吗?”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着镜头,“我们是美食博主,想来拍期专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等苏念安开口,李老板已经笑眯眯地迎上去,“我们这儿的好东西可多了,巧克力瀑布会随时间变口味,汽水泉能调出彩虹色,还有——”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今晚有‘月光限定款’,用萤火虫糖浆做的冰沙,你们可赶上好时候了。”
年轻人眼睛一亮,扛起相机就往巧克力瀑布跑。苏念安看着他们兴奋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老奶奶家跑——早上那袋巧克力球,不知道奶奶和小妹妹吃着合不合口味。
老奶奶家在镇子尽头的老槐树下,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玉米。小妹妹正蹲在地上逗滚滚,看到苏念安来,立刻蹦起来:“姐姐!奶奶说那巧克力球比蜂蜜还甜!”
老奶奶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个陶碗,碗里盛着山楂酱:“俺把山楂熬成酱了,配你们的巧克力球吃,酸甜正好。”她往苏念安手里塞了个小勺,“尝尝?”
苏念安挖了一勺,山楂的酸裹着焦糖的甜,在嘴里化开时,像把整个秋天的滋味都含在了舌尖。“太好吃了!”她眼睛发亮,“奶奶,我们合作吧!把这山楂酱抹在巧克力球上卖,肯定受欢迎!”
老奶奶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你这娃,脑子转得真快。行啊,俺家山楂多着呢,随便用!”
傍晚时分,“山楂巧克力球”刚摆上柜台,就被抢购一空。戴眼镜的美食博主举着相机,对着最后一颗球拍个不停:“这层次感绝了!先是巧克力的浓醇,然后山楂的酸一下子冲上来,最后居然还有荔枝汽水的清爽尾调——这是什么神仙搭配!”
苏念安站在旁边,看着大家吃得眉开眼笑,突然觉得,美食最神奇的地方,从来不是有多复杂的做法,而是把你一点、我一滴的心意混在一起,就成了别人偷不走的味道。
滚滚叼着颗沾了山楂酱的巧克力球,蹲在月光下吃得吧唧嘴。远处的巧克力瀑布泛着银光,汽水泉的气泡裹着月光往上冒,像谁在水里撒了把星星。
山楂酱的酸甜还没在舌尖散尽,萤火虫糖浆冰沙就摆上了夜市的长桌。玻璃碗里盛着淡绿色的冰沙,上面浇着琥珀色的糖浆,萤火虫翅膀的纹路在糖浆里若隐若现——那是用可食用荧光粉勾的图案,在夜色里会泛着温柔的蓝绿光,像把星星碾碎了撒在上面。
“这光会不会有毒啊?”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举着叉子不敢动,眼里却满是好奇。
“放心吃!”李老板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冰沙入口即化,带着薄荷的凉和荔枝的甜,“这是用萤火虫幼虫体内的荧光素提纯的,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吃了还能安神呢。”
姑娘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小口,眼睛瞬间瞪圆了:“居然是泡泡糖味的!冰沙里还有爆珠!”
“那是荔枝味的爆珠,”苏念安笑着递过纸巾,“咬破会爆出汁来,跟汽水泉的味道一样。”
夜市的灯笼渐次亮起,把长桌照得暖洋洋的。穿堂风带着槐花香吹过来,混着冰沙的甜、山楂的酸、巧克力的醇,在空气里酿成一团软乎乎的雾。有个老爷爷拄着拐杖来买冰沙,颤巍巍地从布兜里摸出个铁皮盒,打开来全是硬币:“给我来两份,一份给老婆子,她躺床上好几年了,就爱吃口凉的。”
苏念安接过铁皮盒,数硬币时发现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是老爷爷和老奶奶年轻时的合影,两人都穿着军装,笑得一脸灿烂。“爷爷,这是您和奶奶吗?”
“嗯,”老爷爷摸了摸照片,眼里泛着光,“那时候她是卫生员,我是通信兵,在战场上认识的。”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她现在糊涂了,总问我萤火虫出来了没,说要去抓来给我补眼睛。”
苏念安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屋里,抱来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几十只萤火虫,是白天和孩子们一起捉的,翅膀上还沾着点山楂酱。“爷爷,把这个带给奶奶吧,夜里会发光,像您说的那样。”
老爷爷捧着玻璃罐,手都在抖,萤火虫的光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像落了把星星。“谢谢娃啊,”他抹了把脸,“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