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黑爷身边,寸步不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谢三,转过头,轻声地向后座上正闭目养神的两人汇报着黑爷的伤势情况。
花瑜和黑瞎子相识已久,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对于黑瞎子的性格和品行,他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当他听到黑瞎子受了重伤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
张祈灵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花瑜的手背,仿佛是在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然后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谢三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其实,属下我对这件事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那天晚上,黑爷像往常一样,率领队伍前往村子外面进行巡逻。然而,他们才刚刚离开营地没多久,队伍里就有一个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他惊恐万分地告诉我们,说他们在山里遭遇了突然袭击,黑爷正带领其他人奋力抵抗,情况十分危急,让我们立刻带人前去支援。”
谢三一边回忆着,一边努力拼凑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我当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少爷他毫不犹豫地独自一人冲了出去。我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匆匆将营地的事务暂时托付给小三爷照看,然后带了几个人紧跟着少爷一同赶往事发地点。”
“我们到那里以后,只看见黑爷将少爷护在身下,两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昏迷。我让人将黑爷和少爷送回了营地,带着剩下的人勘察了当时的现场。”
谢三当时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发现了疑惑之处。
“黑爷带队的所有人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呈现出了昏迷状态,我们也无从得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中,死亡的人都是死在了落石下;重伤的人是被冷兵器所伤,但是都避开了重要位置;轻伤的人像是被山里的动物给抓伤的。”
谢三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花瑜和张祈灵的脸色变化,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很奇怪,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不同的伤势呢?后来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现场,发现那些被落石砸死的人,周围并没有明显的落石痕迹,而且他们的伤口也不像是被石头砸出来的。”
花瑜和张祈灵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还有那些被冷兵器重伤的人,伤口看起来很整齐,像是被刀剑之类的武器砍伤的。但是黑爷带的那些人,身上并没有携带这样的武器啊。”谢三接着说道。
“那那些被动物误伤的人呢?”张祈灵追问道。
“那些人身上的伤口比较凌乱,有些像是被爪子抓伤的,有些像是被牙齿咬伤的。但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谢三解释道。
花瑜和张祈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这三种不同的伤势,似乎毫无关联,却又同时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多久到那边?”
张祈灵看了眼花瑜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三个根本毫无关联的伤势是如何出现在同一场景的,只有等见到了清醒过来的人,才能知道了。
“还有一百多米就到地方了。”谢三看了眼前方,指着不远处破败的村口说道:“殿下,族长我们到了!谢六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伍邪缓缓地掀开了轻伤人员的帐篷帘,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个受伤的弟兄们正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巾。
“你们今天感觉怎么样了?”伍邪轻声问道,眼中透露出关切之意。
“小三爷,我们都好得差不多了,就让我们赶紧回到岗位上去吧!”一名年轻的小伙子急切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不甘。
“就是啊!小三爷,我们在这儿躺的骨头都快生锈了!”另一个小伙子附和道,他一边说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小三爷,我们这就擦破点儿皮,哪用得着这么精细的养着啊!”又有一个小伙子抱怨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帐篷里充满了各种声音。
“哎呀,小三爷,您快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已经躺得够久啦!”一名年纪稍大的队员哀求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是啊是啊,这床硬得跟石头一样,我们的骨头都快散架啦!”另一名队员痛苦地呻吟着,仿佛这床真的让他受尽了折磨。
“小三爷,您行行好,让我们回去吧!”众人齐声喊道,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伍邪身上,期待着他能答应他们的请求。
伍邪刚刚踏进病房,那些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便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纷纷躁动起来,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