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的身上捅了十几刀。
月公子即使意识不在身躯之中,但是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还是被肉身反应了出来,身躯痉挛着瘫倒在地上,一身白衣早就被伤口中流淌出来的血水浸湿。
上官浅的脸上也被月公子的鲜血沾染,在湖水的折射下,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来向她的仇人复仇一样。
“表妹,你不该如此冲动!”
上官浅眼中带着泪光,眼神中满是仇恨的看向劝阻她的宫唤羽,“你让我如何不冲动!若不是他,或许点竹早就已经死在了我下的毒药之下!是他让我做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宫唤羽拿过上官浅手中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钦原骨刺,然后掏出手帕,将上官浅脸上被溅到的鲜血一一擦拭干净。
“我的表妹应该是一个干净纯洁的女孩子,而不是手握利刃的冷酷杀手!如今,我就在你身边,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替你扫平一切!”
宫唤羽如今有了想要守护的人,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激进的,不顾一切的想要复仇了!
宫尚角从一开始就跟在宫远徵身后,但是他在目睹了宫远徵的行凶过程后,他并没有斥责宫远徵什么,只是走上前牵起了他的手,和宫唤羽一样,拿出手帕擦干净了宫远徵脸上的血渍。
“远徵,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保护你!但是,你今天做的太过冲动了,你应该等我过来!”
宫远徵平视宫尚角,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任何一点谎言的痕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温和,平静,就仿佛他做的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远徵,我知道你心中对于无锋的仇恨!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我对他们的恨并不比你少!”
宫尚角并没有去管放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即将就快要死去的月公子,“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月宫的继承人,他若是无缘无故的死去,还是死在徵宫独有的毒上,很难不让人将这一切联系起来。”
月公子突然的嘤咛出声吸引了离仑的注意力,“看来人已经醒了!”
众人在离仑的提醒下看向了悠悠转醒的月公子。
上官浅和宫唤羽两人急忙撤退,在月公子睁眼的一瞬间避开了他的视线,潜藏在月宫的一处墙角处,默默的看着那边。
宫远徵和宫尚角依旧站在原地等着月公子彻底的清醒过来。
月公子喘着粗气,不时的倒吸一口凉气的说着,“我,我这,这是,怎么,怎么了?”
宫尚角上前一步将宫远徵护在了身后,“不知从哪儿来的刺客,竟然突破了徵宫的防守,偷盗了天都那边特意送过来的东西。”
月公子寻着声音看去,宫尚角一身玄色丝绒睡袍,外披一件大氅,身后是穿着华丽的宫远徵。
“那个小贼偷了我阿爹特意给我送过来的钦原骨刺,那枚骨刺上还涂抹着我新研究出来的毒药,至今我还没有研发出解药。”
宫远徵缩在宫尚角背后,小声的解释着。
宫尚角在月公子的目光中,心疼的转过身将宫远徵揽入怀中,声音温和的劝慰着宫远徵,“远徵这并不是你的过错!要怪就怪那个小贼,竟然趁着你病弱之际偷盗了你的研究!”
月宫在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角公子,徵公子!你们可有发现那小贼的身影?”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突然一道叫声响彻了整个后山,将雪宫和花宫的人都给喊了过来。
“远徵,先替月公子包扎伤口,月公子的伤口看着不似寻常之物所伤。”
宫尚角终于想起来躺在地上,一直在流淌着鲜血的月公子。
雪重子和雪公子在雪宫沉默的喝着雪莲茶,在听到来自月宫处的叫声后,即使他们知道了月公子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还是不能放着雪公子的安危不管。
雪重子和雪公子拿起两人的长剑赶往了月宫,在途中遇见了一身夜行衣的花公子。
“花公子,你这又是从前山偷溜回来的?”
雪公子此时也没有了同花公子打趣的心情。
花公子熟练的脱下夜行衣,随手将夜行衣塞进来路边的一处草垛中,然后又从另一块石头底下抽出来一把精铁所造的长剑。
“前段时间听闻宫紫商正式接任了商宫宫主一职,但是你也知道我爹那段时间看我看的特别的严,这不还是趁着我爹不在的时候,偷溜出去的。你们可别说漏了嘴,上次你们说漏了嘴,害我被我爹罚了三十棍!现在我的屁股还有点红肿呢!”
花公子和雪公子还有雪重子一块儿前往月宫的同时,还在和雪公子嘟囔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之前在宫紫商那儿可是听说了,宫子羽那儿出了点状况,把羽宫闹腾的那叫一个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