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煞闻言,哈哈一笑,手中的魔兽被他随意丢到一旁,黑色鳞片的小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跌落在地,发出一声低鸣,似在哀怨主人的无情。焚煞语气轻慢,带着几分挑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帝尊也知道她是弑神体?弑神体应是为我魔界而生,本该到我魔界修习我魔界心法。而你身为九域帝尊,莫非是来杀她的?”
叶九璃站在一旁,墨瞳微眯,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听着焚煞的话,她不由看向墨临渊,心思百转。难道当初在初遇时,他对自己痛下杀手,是因为她的弑神体被天道不容?可后来在妖界,他又救了自己一命。这帝尊行事诡谲,阴晴不定,莫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症?想到这里,她不由低头,目光复杂地扫向腹部,心中暗忖:若是如此,弑神空间中的孩子,会不会遗传他的古怪性情?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气势如虹,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迫,似随时会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交锋。然而,叶九璃却神游天外,满脑子都在担忧孩子未来的性格,浑然未觉自己已成为两人争锋的焦点。墨临渊紫眸微转,瞥见她走神的模样,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她?还不配本尊亲自动手。人人都说弑神体将会灭世,而本尊的伴生之物与本尊乃救世之主,弑神体一出,命中注定会先灭了本尊。可本尊偏不信天命,倒要看看,她如何灭世!”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字字掷地有声,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叶九璃闻言,心中冷哼,虽对这帝尊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正合她意。她暗自咬牙:什么狗屁命中注定!她若要杀了这帝尊,也绝不是因为什么天命,而是因为他曾轻薄自己,事后还想杀人灭口,简直无耻至极!一想到当初的无力与屈辱,她心头怒火翻涌,恨自己实力不足,未能手刃此人。她眼神微转,落在焚煞身上,脑海中忽生一计:要不……干脆投靠魔界,借魔界之力壮大自己?
焚煞正与墨临渊对峙,忽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仿佛被什么可怕之物盯上。他目光一转,落在叶九璃身上,见她墨瞳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心中一凛:是她?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这丫头不过是个下界小修,见到自己这魔界护法,理应畏惧才是,怎会有胆子算计自己?
而墨临渊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叶九璃眼中的一抹狡黠,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紫眸微眯,杀意一闪而过,抬手便是一道恐怖至极的攻击,紫色光芒如雷霆般撕裂虚空,朝焚煞轰去。焚煞见状,脸色微变,知晓自己绝非墨临渊对手,不敢硬接,手指在空中一划,一道漆黑如墨的魔界通道骤然打开。他身形一闪,瞬间遁入通道,消失无踪,心中暗道:还好跑得快,否则今日恐难全身而退!
叶九璃眼睁睁看着焚煞逃走,心中失望,暗自撇嘴:魔界之人也不过如此,对上墨临渊还不是夹着尾巴逃跑?看来投靠魔界的念头可以打消了。墨临渊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身形一闪,落在她身旁,紫袍猎猎,气势逼人。他冷眸扫过她,声音冰寒刺骨:“不想死得太快,日后少暴露自己的弑神体。”话落,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徒留一抹冷冽气息回荡。
叶九璃愣在原地,墨瞳中闪过一丝疑惑,低喃道:“他在……关心我?”她眉头微蹙,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行事当真古怪,杀她时毫不手软,救她时又不遗余力,到底是何用意?
她暂且压下心中疑惑,意念一动,将空间中的众人移出,随后取出解药,一一喂服。众人悠悠转醒,个个面露茫然,林楚玉也在她的灵丹妙药治疗下缓缓睁开眼,虚弱地靠在树干上,气息尚不平稳。无心揉了揉额头,疑惑道:“刚才我们为何会晕倒?那魔兽呢?”
叶九璃故作疑惑,语气平静如水:“不知,或许有强者到来,不想让我们知晓他的存在。好在大家无事,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她神色自然,半点破绽也无,众人虽心有疑虑,却也未多问,纷纷点头,跟在她身后离开。
待众人走远后,墨临渊的身影再次浮现于原地,紫眸深邃如渊,凝视着叶九璃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中透着一抹复杂。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思量:“这女人医术不一般,或许……她能助本尊在保住白狐少主性命的情况下,将伴生之物取出。”他眉心微皱,陷入两难:是将叶九璃带去妖界,还是将白狐少主带来人族?若能收回伴生之物,体内炽热之毒便可暂时压制,他也有时间慢慢寻找玄晶,再次打造冰棺封印毒性。
另一边,叶九璃一行人回到最初约定的集合地点。夜幕降临,山谷中凉风习习,众人盘膝而坐,运转灵力疗伤。天色渐黑,叶九璃起身,拾来枯枝,架起一堆篝火,随后从空间中取出存放的妖兽肉,熟练地串在木签上,开始烤制。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修士到了金丹期方能辟谷,而她们一行人尚无一人达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