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杨子鹤也要经历更漫长的痛苦。
那样庞大的黑雾,苦涩而甘美,黑蛇从杨子鹤的身上爬向君鸣,一点点绕上他的腿、他的腰、他的胸腹,渐渐没入他的身体。
杨子鹤的头被按进枕头里,他几乎要窒息了,手脚渐渐失去力气。
等君鸣的手拿开,杨子鹤才偏过头,大口喘气。
没了黑雾,别的雾气终于显露出了颜色。
雾霾一样的蓝色笼罩着杨子鹤。
“杨老师。”君鸣表情平静,眼底透露出悲悯,“这个年纪重新开始也不算晚。”
“对了。”君鸣轻拍杨子鹤的后背,“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恭喜。”
杨子鹤脱力地趴在床上,他大脑昏沉,那沉重的恨和恶意似乎消失了,但他仍然不觉得轻松,他只是茫然地想——君鸣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他跟自己老婆说了什么?还是提前就跟赵晖打了招呼要针对他?
赵晖又为什么会听君鸣的?
杨子鹤找不到原因。
他趴在病床上,看着君鸣打开房门,看着学生们又走进来。
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人群后面,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仍旧在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