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如意利落的为宋二姐束发之后,退到一旁。宋二姐没有回身,却轻拍硕尻之上的贼手,郑直这才坐起身。
吉祥在外边应了一声,掀开棉门帘,让到一旁。
一位身形青涩,容貌却不输宋二姐的尤物走了进来。瞅见炕上端坐的郑直和宋二姐,赶忙行礼“沈寿奴拜见观主,拜见郑先生。”
“起来吧。”郑直刚刚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看对方,虽然只是一眼就确认对方与沈大娘子样貌别无二致,同样脱俗。
沈寿奴应了一声,起身坐到一旁。家逢突变,尤其是母……施素安先对李妈妈见死不救,又将她推入火坑,如今的沈寿奴如同惊弓之鸟。再加上寄人篱下,不免更加让人瞅着心疼。
“沈小姐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何救你。”宋二姐笑道“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没错,救你之人就是你的师父。”
沈寿奴一愣,看向郑先生,却不想对方并没有看她,而是起身坐到了炕桌另一边“沈小姐不必在意,我与你父亲本就是忘年之交。原本就有肝胆相照的情分,只恨俺得到消息慢了一步,这才委托观主出手。目下令堂俺已经派人找到,若是小姐愿意……”
“不不不。”沈寿奴一听,赶忙起身拒绝“求师父慈悲,再不要将奴送去那狠心人手中。”看郑直跟观主不懂,这才把心一横,讲明原委。
郑直静静听着始终不发一言,宋二姐却一边仔细听,一边不停上下打量沈寿奴。待对方将心中苦闷细细道出,这才摘下手帕轻拭眼角“不曾想世间还有这样的狠心人。”招招手“好孩子,莫怕,我这里你随便住到几时都可以。”
沈寿奴大喜,起身快走几步跪在对方身旁“求观主慈悲,奴愿长侍观主左右。”
“我长你五岁,不如以姐妹相称。”宋二姐扶起沈寿奴,将对方拉入怀中。
“观主错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郑直却道“名份已定。”看向如同受到惊吓般的沈寿奴“不若收沈小姐为义女好了。”
沈寿奴神情一暗,所谓的收为义女,不就是收为奴婢吗?她不懂郑先生为何如此,却根本不敢抗拒。
“也好。”宋二姐却顺势对站在门口的吉祥、如意道“准备茶点,我要收沈小姐为女,以后她就是咱家的小姐了。”
吉祥、如意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准备了。心中却对娘子收这位沈家小姐,不以为然。
沈寿奴不由错愕,这才懂了她误会郑先生和观主了,赶忙再次行礼“女儿拜见母亲。”
宋二姐对着无可奈何的郑直眨眨眼,笑着轻拍怀里的沈寿奴。
“活了?”刚刚参加大朝回来的太子听的目瞪口呆“活了?”
“是啊。”刘瑾也感觉匪夷所思“这都成天下奇闻了。”
“怎么活的?”太子问完都感觉这话问的荒谬。
“谁也说不清,不过听人讲是昨个儿夜里郑家大太太灵堂有动静,值夜的婆子还以为进了贼,闹得动静很大。在前院守灵的郑阁老立刻带着人进了院子查看,这位郑家大太太已经自个爬出沙板,喊饿。当时就把郑家大太太的一个儿子给吓住,如今还病着。”刘瑾也是道听途说,却不妨碍他发挥想象力,绘声绘色的编排起来“往日间奴婢也曾听过有人死而复生,不想竟然发生在了郑阁老家。”
“太过匪夷所思。”太子听完刘瑾描述,不由动了心。想必此刻郑家该热闹的很,他想要去瞅瞅“老白呢?”
“一早就被扬大监借去查案了。”刘瑾赶紧道“小爷若是想要听,等他回来,俺就把人带过来。”
“查案要紧。”太子一听,按捺住好奇“父皇已经够心烦了。”
刘瑾自然不晓得这些,应了一声。
“刘伴伴。”太子斟酌再三,开口询问“‘规矩’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今早在华盖殿等着大朝,父皇考校民生,他无意中将前几日从白石搜集来的报纸上看到的,朝廷处置荆襄流民事当做例子讲了出来。父皇很高兴,特意让人请来吏部尚书马文升准备褒奖,然后才发现户部委任那个叫何鉴的前刑部侍郎根本没有知会吏部,而是直接部推之后送内阁发表的。父皇当即就恼了,大朝之后就把如今的内阁三位阁老请去,直到如今都没有消息。
太子搞不懂,虽然户部没有按照规矩同吏部会推,可户部也并没有懈怠,反而选出了能臣,这有何不可?父皇又为何大发雷霆?
“小爷可难为老奴了。”刘瑾敏锐的感觉这问题很危险。
“看来刘伴伴也认为俺是薄情寡义之人。”太子这一手欲加之罪,早就炉火纯青。
刘瑾立刻跪了下来“小爷恕罪,奴婢真的没有这意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太子这一手,还是他教的对方,不成想最后被用在了自个身上。只好苦着脸“奴婢真的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