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钱?”舒娜娜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问着如梦。
如梦也不恼,她要从舒娜娜嘴里把话套出来,得慢慢来。
她抱定决心,不管舒娜娜说什么话,都不能生气。
“来杯什么?咖啡还是茶?”
如梦调转话锋,“咱们可真缘,在东城能遇见你,一回青市,喝个茶,都能碰见你。”
“咖啡吧!”舒娜娜招手让服务员过来,说了自己的要求。
转头对如梦道,“是有缘!说明咱们注定就有解不开的情份啊!”
如梦低头,假意去吹茶杯里水面上飘着茶叶,心里暗骂,“情份,你这个坏女人,也配讲情份。”
她恨不得直接将手上的茶杯泼到她脸上,烫烂她的一张讲死人都能讲活的嘴。
母亲胡丽霞就拜倒在她的这张嘴下,最后让自己家破夫亡。
如梦愣了几秒钟才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下去。
抬头,轻笑,“是吗?咱们有些什么情份?”
不待舒娜娜回话,她语气淡淡地道:“这情分里,是不是包含你和我母亲之间的故事。”
舒娜娜得意的表情僵了一下,自嘲式地打一个哈哈,“算吧!小梦,你不知道,我和你妈可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当初,你们家铺子开在我家铺子旁边的时候,我们的感情那是好得不得了,两家人简直就如一家人。”
舒娜娜不经意地朝茶厅门口望一眼,似乎在期待什么人。
她撩一下大波浪的头发,经过烫染成酒红色的头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出猩红的光。
反射在人的眼睛里,让人摸不透,她那句话才是真的。
“当然是一家人。”如梦心里暗骂,“你是把我家当成是你家,只要看见我家有什么好东西,一点也不客气,拿起就走。”
回想起来,当初刚开铺子的时候,两家人都还没有购买住房,都是前店后住家的方式。
母亲胡丽霞对人向来单纯、热情,别人只要对她有一点好,她就恨不得掏出心窝子对别人好。
那时候,如梦还小。
她只记得,有一次他们家下货柜的时候,母亲在前厅忙着父亲打扫卫生,没有时间煮饭。
舒娜娜就让他们一家到隔壁她家的铺子里简单的帮着,一人下了一有碗面。
母亲当时感动得不得了。
每二天,就给舒娜娜送了很多父亲做的糕点,中午又做了一大桌的好菜,让他们一家人过来吃以示感谢。
从此后,舒娜娜的儿子以及她家的人,只要想吃什么糕点,在自己家的铺子里随便拿。
母亲总是不收他们的钱,所都是一家人,想吃就拿,不用客气的。
直到两家人都各自购买房子,搬出店面。
逢年过节,母亲都会给他们送上店里产的年礼,有时候,舒娜娜要给人送礼,便一起过来拿。
母亲总是念当初他们的那一顿饭,说他们是好人。
那个时候,如梦就像一朵温室之花,对家里的事情,从来不操心。
她母亲要怎么样,父亲由着母亲,而她自己也很少过问。
正是因为这样,在舒娜娜的生意越来越差,而梦霞的生意却越来越好时,舒娜娜便打起了母亲的主意。
在她眼里,定是认为,他们殷家有的是钱。
“是啊!可惜了!”如梦接过她的话,轻叹一声。
舒娜娜以为如梦很认同她的话,“可惜什么?可惜咱们没在一起住?”
“可惜,我母亲识人不清,交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让她吓得有家不敢回,夫亡子散。”
“嗐,小梦,你这句话,我就可不爱听啊!”舒娜娜眼神里闪过一丝的阴毒,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当初,我请你妈过来,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她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又不经意地用余光瞥一眼门口,仿佛怕如梦跑了一般。
隐忍带着憋气,语调放得尽量平和。
“哦?不是你哭着,求着,说你家的生意快垮了,没有资金周转了,想请我母亲过来帮你作个紧急联系人,你急着贷款的吗?”
如梦借势追问。
舒娜娜怔了一下,涂着眼影的眼睛,不由躲闪几下,避开如梦直视的眼神,支吾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是,这个可不怪我啊!当时签字,是她自愿签的; 她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签字这些,是要看条款的,你妈自己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怎么能怪我呢?”
“哦?合着这么说,都是我妈一厢情愿的,不是你骗她的?”如梦强压了已久的火起直冲上头顶,“舒娜娜,你有没有良心,我妈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