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要你!臭丫头!” 两人怒目而视,眼睛里噼里啪啦,电闪雷鸣。 第二次再遇,那丫头又笑话他,他略施小计,将那丫头整得叫苦不迭。 她怒:“就没见过你这么腹黑的,黑心黑肺黑肠子,偏偏长了个白皮,人面兽心,表里不一。” 他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脑仁只有核桃大,偏偏眼睛那么大……” 第三次,他爬院墙爬不上,又撞见了那丫头。她坐在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长腿摇来晃去,笑得花枝招展:“呵,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美人,连个院墙都爬不上,哎哟喂,这以后可怎么爬得上......” 那丫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挑眉看着他,满满的挑衅。 他面红耳赤,呵斥她:“简直有辱斯文,羞也不羞!” 那丫头一噎,发了怒,从屋顶上掠下来,一下将他掳到了高高的屋顶上,揪住他衣领,对他耀武扬威:“弱美人,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和我作对。” 天生恐高的他,两眼一黑,身子一晃,直接晕倒。等他醒来,发现被扔在了青楼门口,一堆女子对他指指点点。那个时候,他的崩溃很难用语言形容。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刁蛮任性一无是处的顽劣女子,他觉得,这辈子就算出家当和尚,也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子。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男生女相的弱美人,不堪重用,不配为人夫君。 两人那是天生气场不合,看对方极不顺眼。 可他们却偏偏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频频相遇。每一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鸡飞狗跳。从来温润的他,频频被破功,屡屡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再到后来...... 公孙策狠狠闭眼,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日光照在他脸上,隐见眼角晶莹。 肩上,轻轻搭上一只手,包拯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公孙策出门后,他忽然想起有事要给他说,便也跟了出来,却见公孙策一个人站在那里,神色恍惚,脸上有种让人看一眼就心悸的悲伤感。 公孙策回头见是包拯,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无事,刚被日光晃得眼角有些难受。” 包拯狐疑地看他一眼,瞅见他手里的话本:“今日竟有雅兴看这话本子?” 也不等公孙策回应,直接将他的话本拿了过去。 “刚一孩子送的。”公孙策只得道。 包拯好奇地翻开,也一目十行地扫了起来,翻着翻着,那不以为意的眸光渐渐凝滞起来,缓缓抬眸看向公孙策,轻叹一声:“你果然是在想她了。” 他和公孙策相识七八年,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公孙策这人,文弱书生却智勇双全,表面儒雅温润,内里却极尽腹黑,平时很少有什么情绪起伏。这么多年,能让他情绪波动的,只有那个人。 刚才一看这鬼故事,他就明白了,公孙策是在想那有,那个曾经的海州知府的宝贝女儿......艾玉蓉。 想起那个丫头,包拯心里也一阵难过。 当年他在和州当知县时候,可算是见证了公孙策和那丫头的相识相知相爱整个过程。 这两个欢喜冤家,从一开始的冤家死对头,到慢慢双向奔赴非你不可,每一步,他都是见证人。 那或者鸡飞狗跳,或者荡气回肠的故事,可比茶馆说书人嘴里的各种爱情故事动人多了。 可惜,那海州知府却被朝廷查出私造兵器,私贩官盐,通敌卖国等大罪,艾家也因此满门抄斩。 艾家出事的时候,他和公孙策正在西川办案,对海州的事并不知情。等得到海州知府那事的时候,已是半年后。 留给公孙策的,只是一座长满了荒草的坟。 从那以后,查海州知府的事,就成了公孙策的执念。可惜他们去得太迟,所有的线索都被抹得干干净净,而庞太师奏折里例举的那些东西,却铁证如山。 可公孙策完全无法接受,这些年一直在查。 他说,哪怕穷尽其生,也要查出真相,无论真相如何。 公孙策闭了闭眼,别过头去,没让包拯看见脸颊上的两滴清泪。 包拯轻叹一声,并不打扰他,默默陪着他,让他自己平静。 顺手再将这鬼故事读了读,当翻到最后一页时候,手顿了顿,随后反复又读了几次,脸色骤变。 “阿策,你看这些。”包拯指了指最后一页的一段七言绝句。 公孙策闻言,这才拿过书再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