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邻家姑娘的眸子里面升起薄怒。
杜恒清了清嗓子,问道。
“在挖菜啊?”
明知故问,也就是许清越自家的地,否则这黑灯瞎火的,谁能挖到菜?
但似乎这种情况下,说话会觉得没有那么尴尬。
许清越缓缓起身,没理会,走到水池边,用刀将乌塌菜的根部,干净利落的削掉。
接着才是慢慢清洗叶子上的泥土。
淡唇紧紧的抿着,她第一次发现,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刚偷看自己的屁股,被抓到,还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杜恒倒也习惯了对方的冷淡,上下打量了下隔壁屋子,发现只有细微的灯光,从厨房位置透出,很象是自己这种独居的生活场景。
“你爸不在家么?”
“怎么,我爸不在,你就敢来招惹我?还是说,再想要偷菜?”
许清越将手里的菜使劲扔进水池,今天也不晓得哪里来的火气。
其实,一点菜而已,她自己都吃不完,而父亲,多数在外面忙碌,或者说,天天都有席吃。
“你在么,也不算偷”
杜恒腆着脸干笑说了声,随即却是问道。
“买了些菜,要不一起吃点?”
见姑娘孤单的模样,多少有些可怜,以及,未来几个月,若是不换位置,总不好一直这么冷淡下去。
所谓不打不相识,关系稍微破冰,也要比相看两厌来的好。
许清越抬起头,眸光闪了闪,好象是思考什么,良久之后才是轻轻点头。
“这个点买菜,应该没什么了,你看看地里有什么你要的,直接摘好了。”
说着,继续清洗着池子里面的乌塌菜,等到装进塑料篮子里面沥水时,扭头去看。
却见之前的偷菜小贼,已经蹲在地里面光明正大摘辣椒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嘴角忽的勾起一丝难得的笑意,仅仅维持了两三秒钟,便是再度被清冷复盖。
摘了两大把辣椒的杜恒自然是无缘得见,还觉得今天的菜要比天冷时候要饱满些。
“你在楼下坐会儿,我去炒菜。”
两人进屋,杜恒洗了把手,干脆利落的开始拆那只烧鸡,手撕,将盘子堆得满满当当。
“要是饿了,你就先吃点烧鸡。”
许清越这会儿则是不似过年那夜惜字如金,轻轻点头,嘱咐道。
“别弄太多菜,就两个人。”
“行。”
杜恒答应下来,心里则是有些意外,姑娘嘴里的那只刺猬,暂时休息了?
还是吃饭真就能拉近关系?
当然,本身也没几个菜,卤牛肉切片,用辣椒再炒上一遍,遗撼的是,许道士地里的青蒜,都蔫吧了,要不然,红红绿绿,不仅好看,还滋味十足。
许清越还把洗好的乌塌菜一起拿了来,杜恒顺手清炒了下。
将汤圆丢进锅里煮着,趁着这个时间,杜恒把弄好的两个菜端到楼下。
却见撕好的烧鸡,已经矮了两层,至于谁吃的,不消说。
姑娘嘴角还沾着点酱黄色的油渍。
不符合你清冷道姑的人设啊姐姐。
这些天相处下来,尤其是机缘巧合一起吃了三顿饭,杜恒感觉对方似乎是个馋猫,当然了…兴许是过于孤单所致。
前世就有类似的案例,压力太大,化悲愤为食欲,结果象是吹起来的气球。
至于许清越,眼下还瞧不出有发胖的趋势,反而显得娇小玲胧,当然也就是相对于姜莱而言,个子稍矮。
不晓得是不是大他们一两岁的缘故,眼前的姑娘虽然常常素净打扮,但发育起来的女性特征比较显著,作为目前离她最近的人,即便冬日衣服穿的多些,还是能察觉出来。
“你看什么呢?”
许清越下意识用粉舌舔过唇角,见某人正用一丝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淡唇一抿,便是冷着眸子问道。
呵,男人。
这位不过是色心藏得更严密些罢了。
“没什么,你爸今天也不在家么?”
杜恒到底是脸色厚些,哪怕被问到当面,也当作无事。
只是,刚刚对方那一抹冷媚的风情,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要是…不开口把刺猬放出来那该是多好。
前世的他又不是和尚,自然有过男女之事,自然不会以愣头小青年的观感面对女人。
有这么一句话,男人是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年轻人看脸,再往后看胸…屁股,最后只能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