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绝对不算是稀奇。
关于两性,农村有时候还挺放得开,基本上每处偏僻的建筑,都流传着不少风流韵事。
尤其是经过老娘们的艺术加工,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见。
杜恒曾经在村口小溪处听过一耳朵,臊得掩面即走,根本不敢多听。
谁让当年还是懵懂无知的小屁孩呢?
只是,这冰天雪地的,而且味道还不咋好闻,隐隐有着牛屎味,只能说上一句好兴致,堪称恋奸情热。
必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刺激,这年头还没发展到如此观念。
为了浪漫,大可以在山坡上,在田野里,而不是在这臭烘烘的牛棚。
大概率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想了想,杜恒慢慢收起自己的裤腰带,这时候放水,多少有些不尊重这对野鸳鸯了。
没等蹑手蹑脚离开,忽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数道手电筒的灯光。
“就是这里!狗男女!”
女人沙哑粗粝的嗓音打破了雪夜的寂静。
灯光笔直照在杜恒的脸上,尤为刺眼。
“出来!”
男人的厉声呵斥紧随而至,一下子,村里忽然就是变得鸡飞狗跳,各处皆是传来狗吠,乱糟糟一片,尤如此刻杜恒的心情。
妈的,找个地方撒尿,却是被卷进这种事情。
别是抓奸抓错了人,把自己塞麻袋打上一顿。
杜恒正欲开口解释。
却不想,立身于土路上的三人,又把灯光照在墙拐角的另外一边,语气嘲讽的说道。
“还有那边的,赶紧出来吧,敢做不敢当啊?”
片刻后,衣服和墙壁摩擦的声音响起,却见一名少女抱着几根木柴抿嘴走了出来。
灯光下,少女的肌肤莹莹如玉,宛若无暇的瓷器,柳叶眉,又大又圆的小鹿眼。
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瓜子脸,稍有些神来之笔是左眼下长了颗淡淡的痣,将之从峭壁雪莲的遗世气质中拉回,略带一丝娇俏可爱。
穿着白色的全身羽绒服,并不显臃肿,反而将高挑的身材完美展示出来。
杜恒看得仔细,发现少女的脸颊似乎染上了薄薄一层的红晕。
心头闪过个想法,从穿着上看也不象是屋内那对野鸳鸯。
毕竟这明丽姣洁的样子,就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再有衣服也不方便。
他这个角度低头看过去,恰好是瞧见到膝盖的羽绒服下,穿的是牛仔裤,好看不好脱。
莫非是比他更早一步到达战场的战地记者?
抱着木柴的话,兴许是来搬柴火的,做饭晚的人家,倒也正常。
这时。
高出路坝下几十公分的土路上,三人似乎也是尤疑起来,开始了嘀嘀咕咕。
“是不是搞错了?不是这两人。”
“什么搞错了,刚刚你没来,没听见那门撞的框框响,别看模样长的好,到床上还不知道怎么个骚浪贱。”
这是那名穿着红袄子,嗓音粗粝的女人所说。
果然,同性相斗,才是最狠的,言语之间的羞辱,直往心窝子里面刀。
到这里,杜恒反而嗅到了点阴谋的味道,哪有抓奸不认识正主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反而镇定下来,这不知道是牛棚还是柴房的地方。
有门的那边对着山,林子黑漆漆的根本瞧不清什么。
估摸着里面那对野鸳鸯趁着注意力被自己吸引,早就已经溜了。
要么就是收拾过整理好衣服,打死不认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抓奸在床。
至于自己,从老水家出来才三分钟不到,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至于当自己是个快枪手吧?
一旁的少女眯了眯眼睛,同样的闭口不言,倒是让杜恒有些意外。
寻常女孩早就是开始了辩解,或者被刚刚那句带着羞辱味道的话给惹恼,殊不知,吵吵嚷嚷才是乱了阵脚,毕竟对面人多势众。
要是对方就一个人瞎咧咧,杜恒自己早就是上去甩个嘴巴了。
不是二十年后,这年头打个嘴贱的,根本不带有事的,警察不管。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是吸引到了村里人的注意,没一会儿就是围拢了十来个人。
“娄娜,你在这里搞莫事哦?这不是刚刚修电视的小哥吗?”
“不是我搞事,是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在这里乱搞。”
红衣服的女人叫娄娜,抱着胸,一脸的嘲讽。
“你瞧瞧,这裤腰带还没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