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叫严庆安,大爷叫严庆德……”贾玉峰刚说到这里,严庆礼就抱住他了,几个上岁数的人就围了过来,拉住他的手,有些人激动的落泪了。
“小超,你可回来了,你爹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们还以为他也出事了,咋不回来看看呢?写封信也行啊”严庆礼用力的拍着贾玉峰的背。
“他的从事的工作不能随意出来,我这些年也一直当兵,去年刚转业,这一次到山西吕梁来出差,他就让我回来看看”贾玉峰解释了一下。
“安二狗,赶紧滚蛋,我二哥家孩子回来了,今天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严庆礼对安二狗骂了一句。
“严小鬼,你说话尊重一点,打人的这个事先不和你一样,但是你们家严红磊红人看坏了,必须给个说法,你看看安伟,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就是因为吃了严红磊开的药。”安二狗大声的质问严庆礼。
“等等,我看看他什么情况?”贾玉峰摆手让安二狗闭嘴,然后蹲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他的身体还有些疼痛,身体蜷缩着很痛苦,但是并没有象安二狗说的那么严重。
“你会看病吗?装模作样的”安二狗后面的一个小青年讽刺了贾玉峰一句。
“他不看病?你放屁,这是我们严家长房家的孩子,吕梁市里的大药店就是我大哥、二哥的名字,德安堂,你们没有听说过吗?我们严家,只有长孙才能继承家里的医术,小超就是长房唯一的孩子”严庆礼说的时候很骄傲。
“谁是严红磊?来,给他开的什么药?”贾玉峰问了一句,过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
“超哥,我给他开了……,他是一般的伤寒,并不严重,药也没有任何问题,没有病的人吃了也没有问题”严红磊解释了一下。
“不是药的是,是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七叔,我的车在公路上,安排几个人把我车上的东西拿上来,在后面的车厢里,全部拿上来,驾驶室里有个药箱,也拿过来,他的情况不严重”贾玉峰把车钥匙给了严庆礼。
“小超,你还有车?红勇、红业……你们都去,拿好了东西把车关上,车很金贵知道不?”严庆礼把钥匙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叫严红勇。
贾玉峰揉了下安伟的肚子,然后点了他身体上的几个穴位,安伟突然吐了出来,不停的吐,直到吐出的全是酸水。
吐完了之后,他的眼睛能睁开了,他也能坐起来了。
“安二狗对不对?你知道他是啥情况不?你就带人要说法,这肯定不是你家孩子,他有了病,你不带他去看病,反而去找大夫算帐,你是怕他死不了?”贾玉峰问安二狗。
“你放屁,我才不会这么想”安二狗的话有些无力。
“你不这么想,你带人到严家村来干什么?安伟如果死了,严红磊赔一些钱财,这些钱给谁用?”贾玉峰又问了一个问题,把安二狗问住了,谁会考虑这个呀,他死了,钱肯定是得给他家人的,但是这个安伟没有家人,他是孤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的心太狠了,你们姓安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怎么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人死了,你们吃绝户也能理解,谁让他没有家人呢。但是人活着你们就想让他死,然后再吃绝户,这样合适吗?你们不怕糟报应吗?”贾玉峰站了起来,这一次是问的安家村的人。
他们被贾玉峰问住了,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现场安静了,贾玉峰不说话,严家村的也不说话,安家村的人也不说话,安伟在那里干呕,看得出来,他不仅身体上难受,心理上也能受,刚才贾玉峰的话,他听到心里去了。
“七叔,小超带来的东西太多了”严红业跑了回来,贾玉峰的药箱带回来了。
“这是红业哥对不对,都拿上来就行,这是我爹准备的,准备了好久,他一直想回来看看,不是没有机会吗?他知道现在大家都不容易,就带了一点吃的回来,现在拿上来,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正好。剩下的交给村里,村里应该有困难户,七叔,你看安排一下”贾玉峰对严红业说,然后又转头对严庆礼说了一句。
“行,我和他们说”严红业跑下了山。
贾玉峰拿过药箱,给安伟扎了两针,然后喂他吃了两个药片,还让他吃了一颗奶糖,吃糖的目地就让他补充一下体力。
“你吃坏肚子了,你看看你吐出来的东西,都变质了,是不是还拉了?回家后尽量吃点细粮,药吃过了,养个两天就没事了。越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就越得注意”贾玉峰嘱咐了安伟两句。
“严超哥,谢谢你了”安伟哑着嗓子感谢了一贾玉峰一句。
“安二狗,滚蛋”贾玉峰站起来对着安家村的人喊了一句,安二狗他们有些尴尬,事情搞错了,让严超给打了不说,还让姓严的给笑话了,更重要的是严超的话安伟听到心里去了,他肯定会记恨自己。
这事情搞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太气人了,都怪安东这个狗东西,事情也不说清楚,说安伟吃了严红磊的药快死了,自己村里也没有个医生,以后想再来严家村看病应该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