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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魏泱停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中央,看着眼前挡路的貌美妇人:
“夫人有事?”
二夫人象是能看透,被笠帽周围黑纱挡住的面容,隔着黑纱打量着。
这个人会是金家的希望。
但也是因为她,她可能有生之年都没有办法再见一眼自己唯一的儿子。
二夫人的眼神随着心起伏,变得很是复杂。
似乎是喜悦,又有着肉眼可见的厌恶。
魏泱:“”怎么有种我始乱终弃了她的感觉。
“夫人有事?”
魏泱再次问道,语气强硬了些。
二夫人嘴角忽然勾起,声音和面容一样,柔和得如同最无害的溪水,手在身前,微微行礼:
“你是来找七少爷的吧,跟我来。”
这人到底是谁?
瞧着在前方,距离不远不近的地方带路的妇人,魏泱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甚至是惹过这样一个人。
直到到了七楼。
那间熟悉的房间前。
二夫人终于停了下来,侧身,推开门,在魏泱即将迈步进入的那一刻,忽然道:
“虽然我在你和我儿子之间,选择了你,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见到我儿子的愤怒,希望你能谅解。
但你又给了我儿子灵石,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笔灵石让他在极北之地做出了第一笔生意,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经历。
魏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
“金长安,暗七?”
二夫人微微颔首:“我是金家的二夫人,金长安是我的儿子。”
忽然一个想法冲出脑袋。
魏泱不由问了一句:“那天晚上金长安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路逃跑,是你打的?”
二夫人笑容不减:“我没下死手。”
不愧是亲儿子。
真是母爱如海,众所周知,海浪拍在沙滩上,都是一波又一波的,窒息又不致死。
现在想想,金长安当时那个逃跑的样子,其实也不完全是惊恐逃亡,其中似乎隐约能看出一点‘我终于被放出来了’的喜悦?
“今日遇见你是偶然,我知道你和七少爷有所合作,不会误事,今日你进入聚宝楼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封口处理,不会被旁人知晓。”
二夫人说罢,又是微微行礼,转身,身姿袅袅,如云雾飘柳,只看背影就美得不可思议,令人失神。
和叶灵儿那邪气的吸引,完全不是一回事。
魏泱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被叶灵儿吸引的。
莫明其妙就对一个人产生好感,甚至愿意为她冲锋陷阵,舍生忘死
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魏泱觉得,如果哪一天,她会对一个人有这种抛弃一切的情感只能说。
‘一切’太无辜了。
不值得。
进房间,关门。
魏泱抬头就看见窗户旁,金香椿坐在轮椅上,正对着她笑。
之前魏泱就想说了,偌大一个金家七公子,这瘦削的身体,看着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点。
几日不见,现在再看。
那小脸,比上次见不仅没有红润,反而又小了一圈,眼下一片青黑。
一副被吸走精气的模样。
年纪这么小,金香椿就要为金家开枝散叶了?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也有大家族的责任啊。
就开枝散叶这条,魏泱觉得,身为没有‘皇位’继承的乞丐,挺好的。
魏泱尤豫:“真是辛苦你了。”
不久前又预言了一次,导致精力不济,几日无法入睡的金香椿:“???”
看金香椿的样子,魏泱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以防刺激到小孩儿的自尊心,不再停在这个话题上:
“前几日发生了一些事,我把各大宗门和千金阁之间的生意,全数拉来给了天元城内的千金阁。”
一句话。
没头没尾。
听上去简直象是千金阁的人来聚宝楼挑衅的。
金香椿却没有半点尤豫,开口就道:
“牺牲天元城聚宝楼的生意和声势,以此让其他地方的聚宝楼得以发展,以此打压千金阁吗?我立刻通知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魏泱不参与聚宝楼的生意,对他们怎么经营也不感兴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