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着头。
好。
我答应你。
但是。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啊。
感动之外,蔺如虹又有些腹诽。
父亲特地和晏既白说过,运用聚灵牌,很疼,他还用……
此时此刻,他体内充盈着远超修为的灵力,一定是撕裂般的疼痛,血管说不定会炸开,脏腑也会承受不住。
识海之外,伴随骚乱扩大,越来越多的修士注意到动荡。
无关人群越聚越多,就连此次盟会的东道主,无极宗的宗主,也意识到会场内发生异动。他连发数道传讯,告诫素光以和为贵,不许动武。
素光道君轻叹一声,收起传讯玉简。上前几步,站在仲殊面前:
“道君,不论事情真假。此人乃是我无极宗的弟子,涉事之人,是七星学府之人,就算他罪无可恕,也该由涉事天道盟判罚,何必由灵光阁出手。”
“感谢仙长镇压异动,不如一同前往无极宗一叙,商讨合适的处置。”
除去宗主外,素光是无极宗的话事人,大局当前,无法偏私,这些话,算是她作为个人的最后诉求。
她得到的,依然是一句嘲弄:“陆秋,你的七情六欲太重。所修之道,尚有裂痕。”
“他是无极宗之人?谁说的?”仲殊勾唇。
“此人乃是我灵光阁叛逃弟子,并且,所做恶行,远不止这一件。”
素光愣了愣,沉下眉眼:“道君可有证据?若无凭证,请慎言。”
仲殊却像耐心耗尽,不再搭理她,他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从广袖中取出一面小巧法印,仲殊抬指,简单一个动作,背后已升起张圆形阵盘,无数刀剑兵器,正从中缓缓浮现。
他沉声低喝:“晏既白,我已知晓你的身份,速速束手就擒。”
“你莫非忘了,六年前,明月山庄,三十一条人命尽丧于手。你遁逃数年,蛊惑七星学府掌门夫妇,让他们为你遮掩,如今被我识破,还不血债血偿。”
灵光阁弟子,明月山庄?三十一条人命?
蔺如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月山庄隶属于灵光阁,是其在凡间界的一处修士居所,负责仙凡之间的联络,也会将妖邪的信息张贴出去,号召各路修士斩妖除魔。
在父君将晏既白带到七星学府的同一年,明月山庄突然销声匿迹,过了近半年,才搬迁旧址,继续有人员进出。
若是发生惨案,导致被迫整顿,倒也说得通。
而晏既白在修真界的经历,蔺如虹也并非没有问过。
最初的少年,对她的所有问题都爱答不理,问他过往经历,与自讨没趣无异。等他愿意开口,与她对话,却仍对自己的过去三缄其口。
被她堵在角落,问得狠了,只是轻咬牙关,低声道一句:
“大小姐,我不想说。”
他会略带痛苦地轻皱眉头,像是想起不好的往事。
“您答应过我的,无论过去,只看未来。”
蔺如虹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连连跺脚。最终,她问不出线索,只得放他一马,不再追究。
但她可以肯定,晏既白不会仲殊口中滥杀无辜之徒。
没有原因,她就是相信他。一如当初认为晏既白不会忘记她一样,笃定地坚信他本性向善。
仲殊先是颁布预言,又栽赃嫁祸,无凭无据,随口抹黑。显然是在欺负年轻小辈!
难怪哪怕他实力稳居修真界第一,灵光阁也永远是个千年老二。有才无德,比不过无极宗,活该!
蔺如虹心思坚定,晏既白的神色,却没有变化。少年并未反驳,仅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神情,完全默认仲殊的指控。
你别认啊,别一副要束手就擒的模样!蔺如虹咬紧牙关,恨铁不成钢,把脸贴上结界,努力想要看清晏既白的表情。
恰在此时,她的肩膀,被人用手轻轻拍了一下。
一种冰冷、坚硬、非金非木的触感,透过无形的灵魂屏障,清晰地传递过来。
蔺如虹太久没有接触实物的感觉,身体如同触电般一阵颤抖,旋即,意识到一件更为可怖之事。
识海内,怎么会有人?
她的背后是谁?又是怎么碰到她的?
“谁?”
蔺如虹又惊又怕,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立即扭头质问。
回首一瞬,蔺如虹看清自己肩头的东西。
不是手。
是手掌般大小的指尖,搭在她的肩上。力道轻柔,像是生怕不小心将她碾碎。
囚禁她的,空旷的识海中,忽然挤进来了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它离她一步之遥,观察爬行蝼蚁般,细细打量着她。
“好久不见,宿主。”
见蔺如虹浑身僵硬,那东西自我介绍。
“我是,系统。”
系统。
那个自称天道代行者,在她的识海中颁布任务,又引入夺舍者霸占她身体的东西。
蔺如虹不知道“系统”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这段时间,夺舍者时常与系统聊天,她从言谈间透露的线索中隐约能拼凑出信息。
夺舍者口中的系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