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件事,都不是曹琴默和费云烟能知道的,她们更不会知道在靠近年世兰的那一刻开始,雍亲王就再也不会去她们房中了。
———————————————————————————
趁着年世兰刚学会对付齐月宾的新玩法,沉迷其中的时候,宜修开始对着冯若昭释放善意。
此女早前被她安排在年世兰的院子中膈应人,如今正好拿来做个探子。
年世兰如今的状态无牵无挂的,虽说外头还有个娘家,可凭着对雍亲王的了解,宜修认为他不会因为后宅女子牵连有用的属下。
宜修不知道年侧福晋自己清不清楚这一点,但知道这种人的杀伤力必然是极其巨大的。
可冯若昭并不肯接受她的招揽,人倒是肯来,但也只是装傻。
宜修还在想着要怎么收服此人呢,她还不信了,一个无宠的小小格格,还能抗拒她这个福晋不成?
但比成功先来的是李静言。
她如今不到三十岁,脸蛋却还如同从前一样娇嫩,只是因生了两个孩子,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像极了一个熟透的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酒香的水蜜桃。
一双水润明媚的桃花眼嵌在不上粉就白里透红的芙蓉面上,盈盈朝着自己望过来。
宜修:……
李静言已经跟讨食吃的小狗崽子一样围在她身边转悠了好几天了,都快把剪秋都挤兑走了。
关键是李静言根本就不会伺候人!
短短三天功夫,宜修共计被茶水烫到二十三次,而且三天饿了九顿。
李静言嘴上说着要伺候福晋用膳,异常强硬地把剪秋手中的筷子勺子都抢到了自己手里,又是一胳膊肘把剪秋弄到一边去了。
宜修毫不意外的发现,李静言完全不会看她的眼色给她夹想吃的菜,碗碟里堆满了李静言自己想吃的菜,宜修对这坨已经串味彻底的东西半分兴趣都没有。
剪秋心疼主子,早早去要了点心来。
被同样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李静言吃了个一干二净,肚子瘪得想活吞了李静言的宜修:……
吃也就算了,她还要在那边说:“福晋不饿,饭都不吃,给我就行了,我饿得很,唉,伺候福晋实在是太累了,剪秋,你真是辛苦了。”
宜修攥紧了拳头。
剪秋无话可说,只能垂下了头。
被李静言伺候短短三天,宜修饿瘦了五斤不说,总觉得寿命都短了十年。
于是,冯若昭也不想要了,只盼着李静言赶快滚蛋。
正好宜修发现冯若昭对她心存怨恨,毕竟人家不傻,知道自己的苦难不仅仅是年侧福晋的责任。
宜修便对着李静言哄道:“我不过是拉着冯格格问两嘴年侧福晋罢了,你也知道,她这段日子过了些,身为福晋,我得看着点儿。如今都打听完了,这不,冯氏赶明儿起就不会再来了。”
李静言不怎么信,但她不说,就挎着张脸,坐在那里。
宜修几乎要指天发誓。
李静言就那样看着她,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于是,宜修就真的发了个誓。
……
李静言得到承诺,快乐地离开了,留下恍惚的宜修和恍惚的剪秋待在原地持续发呆。
胤禛啼笑皆非,在宁瑞居的榻上歪歪斜斜坐着,他难得这样有空闲,搂着既软又暖还香喷喷的李静言问道:“怎么连冯氏的醋你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