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嚯!怎么忽然机灵了一下。
四阿哥惊奇地看了眼李静言,又放缓神色,就是没机灵对方向。
宜修出离愤怒,说出了粗俗的俚语:“我还不是在帮着你擦屁股!”
嘎?李静言露出茫然的神色,这话她听得懂,可她做错过什么要福晋帮忙擦屁股吗?
完全没有啊,别说是今天了,是从来都没有!
她多乖啊,上伺候好四阿哥,下尊敬福晋的,从前是嬷嬷口中最符合规范的格格,现在就是最符合规范的侧福晋。
宜修一看见就想起她在吕格格收到第二份钗环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份表情,更加气得心肝儿都疼了起来。
恍惚间又想到,等弘时长大才好对李侧福晋下手,也就是说这样的日子少说还有十几年要过。
四阿哥吃到了完整的瓜,掌握了全部真相,不就是李氏和福晋牛头不对马嘴,脑子想的对不上吗,这多正常啊。
便开始和稀泥,说道:“好了好了,不过是误会一场,李氏你知道错了吗?”
李静言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像是,知道了,吧……”
四阿哥不顾她的吞吞吐吐,一锤定音:“行,那你同福晋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
再怎么说还是要给福晋一个面子的。
李静言看向福晋,没有动,只是狐疑道:“福晋,你生气了吗?需要我道歉吗?”
宜修气蒙了头,开始说反话:“没有!我好着呢!”
原来是这样,李静言恍然大悟,转头对四爷说:“爷,你误会了,福晋没生气,所以我应该也没错。”
好精妙的逻辑推理,四阿哥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静言,发现她是认真的,又扭头看向已经在喘粗气的福晋,于是彻底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接着摸了摸鼻子,又抬头望天,发现这里看不到天,改为望屋顶,总而言之,就是不去看福晋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睛。
知道福晋没有偏心的李静言放下心事,毫无负担,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她还是那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李静言。
徒留四阿哥在院子里对着福晋。
“嗨,你说你,跟李氏较什么劲儿啊,她都能和不满周岁的弘时说到一起去。”
四阿哥毫无顾忌地展现着自己的偏心,他从来如此。
宜修再生气也没对李侧福晋发火,这三年的时间早就教会了她不要和李侧福晋讲道理,除了一肚子气什么也得不到。
只能冷脸对着四阿哥这个把李侧福晋带来的罪魁祸首,要是今天不说,明天不说,以李侧福晋的脑子,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忘掉,而不会又来气她一回!
不管怎么想,都是四阿哥的错!
而四阿哥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宜修只能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心爱的夫君,这是贝勒爷,才忍住了想要骂他一个狗血淋头的冲动,端出温婉的模样来说道:“爷说的有道理,我实在不该同侧福晋计较的,她什么也不懂,唉。”
她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准备上眼药了。
李静言离开后,那种鲜活的热闹也被一并带走了,两人又恢复了寻常的生疏夫妻氛围,开始走正经流程。
胤禛不是李静言,敏锐地察觉到了福晋的未尽之言,问道:“怎么了?李氏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宜修摇摇头,说道:“不是李氏,爷也是知道的,其实漏了点礼数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实重要,不过管他呢,宜修不在乎,都上眼药了肯定得采取一定的避重取轻。
只是继续叹道:“可李氏有些拈酸吃醋,说吕格格鲜嫩,把她们这些老菜梆子都比下去了。这倒也没什么,都是因为她心里惦记着爷的缘故,可吕格格想来也是娇养长大的女儿,受不得这个气,便……”
这一听就是要开始排除异己了,四阿哥也恢复了往日深沉的模样,听福晋复述李氏的妙语也没什么波动,只是淡然说道:“便如何?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