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的时候,都想问问从小服侍到大的四阿哥一句:爷,您这究竟是在折腾什么啊?
李静言坐着,四阿哥站着。
就像夫子和学生。
胤禛肃着张脸说道:“那日我与福晋开心,是因为你的心是真诚真挚的,而非你夸对了。”
李静言觉得四阿哥才是那个犟种,既然夸对了,还非要她改做什么。
而且明明都说了,以后不会再夸别人了呀,就是想当夫子的瘾犯了,和她爹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运动完有些饿了,李静言摸了摸肚子,对着四阿哥滔滔不绝的叽里呱啦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胤禛还沉浸在伟大的教育事业中,在那里引经据典:“你是格格,若是想要夸赞福晋,应当说‘能入府侍奉福晋与贝勒爷,实乃妾身之幸。自入门起,便蒙二位照拂,恩重如山,无以为报。福晋贤良淑德,温婉如玉。日常相处,您总能体谅妾身的难处,事事提点,关怀备至。当时妾身初入府中,对诸事生疏,是您耐心教导,毫无苛责,每念及此,妾身都感恩不已。’
最后还要提起我,就说‘福晋与贝勒爷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又对妾身如此关爱,真可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典范。能在这样的府邸中生活,妾身唯有满心感激,愿此生能长伴二位左右,略尽绵薄之力。’这样福晋才会高兴,觉得你乖巧,明白吗?”
长落落的一段话,听得李静言想睡觉,不过她还饿着呢,也睡不着。
四阿哥说得口干舌燥,甚至还要时不时比划两下,示意李静言哪句话该抹泪,哪句话该站起来,哪句话该行礼,才显得真诚。
见李氏颤颤巍巍举起了手,也觉得她应当是有所得了,不禁露出了赞许的微笑,鼓励般说道:“怎么了?”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