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貌才很想把马则凯踹下去。
怎么哪都有你,不和本官作对,你浑身难受是吧?
王元启老脸有些发红,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心绪不宁,被吴貌才这货耍得团团转!
好吧,这货是吓的。
有弓弩手接应,北虏前锋根本不敢靠近城墙。
陈长生来到城下,把手里的另一颗人头举了举:
“千户大人,这里还有一颗北虏的首级,还请速速开门,我有重要军情报告!”
不等王元启开口,吴貌才就冷哼一声:
“大胆!战事正酣,你居然要打开城门,居心何在,是不是早已投降北虏,想诈开城门?”
陈长生瞄了吴貌才一眼,这货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看装扮好像是孙刚一条线上的,该不会也是个北虏奸细吧?
陈长生压根就没搭理吴貌才,管你是什么职务,反正不是卫所这条线上的,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长生的判断没有失误,吴貌才哪怕气得七窍生烟,也拿陈长生没有一点办法。
王元启一副我很为难,你不要为难我的倒霉德行,让陈长生想吐。
好在还有副千户马则凯,让人放下箩筐,准备把陈长生吊上去。
陈长生把斩马刀插在地上,把大黑马拴在刀柄上。
拍了拍大黑马,让它不要乱动,跨步进了箩筐。
马则凯一声令下,陈长生很快就上了城墙。
“见过千户,副千户!”
见陈长生没有搭理自己,吴貌才的火更大了:
“王千户,怪不得都说你们卫所军不行,今日才知道,连一个小旗都如此不通礼数,可见你们卫所军烂到了何种程度!”
屡次三番被吴貌才当众羞辱,王元启脸上也挂不住了:
“吴将军,在下的手下,自然有在下教导,就不劳你关心了!”
说完,一甩胳膊:
“长生,跟我来!”
“嗯,长生,你怎么回事?”
走了一段距离,王元启回头一看,陈长生竟然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发呆。
“陈长生”
陈长生啊的一声,好像如梦方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千户大人,我刚才是在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好像记得砍一颗北虏的脑袋,就能升官发财来着,有这回事吗?”
王元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王元启怎么说?
大文朝明文规定,哪怕是普通的军户,只要能砍一颗北虏的人头,就能官升一级,当上小旗。
如果能砍两个脑袋,就能官升两级,当上总旗。
陈长生本身就是小旗,一下子砍了两个北虏人头,最起码也该官升一级,如果背后有人使力,当个试百户都不算违反规定!
“马副千户,静边堡正好缺少一个总旗,你觉得长生如何?”
马则凯能怎么说,说陈长生太年轻,磨炼几年再说?
拉倒吧,得罪人的事情,他马则凯才不干。
能一下子砍两个北虏的狠人,谁知道将来会怎样,交好还来不及!
“千户大人,我觉得长生可以,先杀了黑风寨三当家,现在又杀了两个北虏,说明绝对不是侥幸,既然不是侥幸,就是能力出众,有他坐镇静边堡,静边堡必定万无一失!”
不等王元启开口,陈长生连忙说道:
“马大人谬赞了,已经有北虏去过我们静边堡了!”
“什么?”
王元启大吃一惊,静边堡属于他的防区,一旦被北虏攻破,他的责任可不小。
陈长生连忙解释:
“千户大人不用担心,我和我们静边堡的男女老少一起上阵,勉强算是挡住了北虏,只是”
“只是什么?”
陈长生羞愧地低下头:“只是千户和百户派去运粮的人被北虏杀了,北虏还抢走了千户和百户的粮食!”
王元启:“”
怔了一会儿,王元启摆了摆手,示意陈长生不要放在心上:
“粮食丢就丢了吧,只要静边堡不失就好!”
陈长生一阵苦笑:“千户大人,北虏临走的时候说了,要回去搬大军,踏平静边堡,杀我们一个鸡犬不留!”
“啊?”
王元启大吃一惊:“为什么北虏如此痛恨静边堡,难道长生你骂他们了?”
陈长生摊了摊双手:“千户大人,比骂他们还厉害,我不是砍了两颗脑袋吗!”
“什么,这两颗脑袋,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