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几个一向看不起陈长生的家伙,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可着劲地说他的坏话。
一开始,大部分军户都不相信。
听的多了,也就开始动摇了。
陈长生耳力好,很快就听到众人在议论什么。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大家说什么,是不是认为我要跑?”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直接的吗,你这样说,让大家怎么接话?
陈长生用手一指自己的家人:“我要是逃跑,你们说,会不会带他们一起离开?”
“这”
众人面带愧色,人家陈长生说的有道理,哪有扔下家人,独自逃生的!
陈长生说的是去砍北虏的脑袋,总不可能带着一家好几口,那也太明显了!
见陈长生马上就要扭转不利的局面,有人急眼了:
“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些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陈长生眼睛扫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说话的是谁。
二赖子的媳妇孙寡妇,躲在人群后方,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二赖子是为了给她弄肉,和李镇海进山打猎,从而一去不还的。
她不敢找李家人的麻烦,却恨上了陈长生。
凭什么你陈长生和李镇海进山,就能打到狍子,自家男人和李镇海进山,就被土匪摘了脑袋?
别人可能以为二赖子是黑风寨土匪杀的,孙寡妇却一万个不相信。
明明二赖子说是和李镇海进山打猎,怎么可能被土匪摘了脑袋?
就算运气差,遇到了黑风寨土匪,那李镇海为什么没事?
用屁股想也知道,二赖子肯定是遭了李家人的毒手!
可惜,李家势大,孙寡妇惹不起。
惹不起李家,能惹起陈长生啊。
于是,孙寡妇就瞄上了陈长生,这小子比二赖子长得强多了,要是能和他一起钻被窝,肯定
啧啧!
谁知,这小子不解风情,孙寡妇假装好几次和他偶遇,这小子都冷着一张脸,连个招呼都不打!
妈的,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娘辣手无情!
遗憾的是,还不等孙寡妇给陈长生下药,陈长生就支棱起来了,先是当了小旗,很快又当了代理总旗。
现在陈长生身边经常跟着几个执法队的,孙寡妇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陈长生居然有二赖子的斩马刀。
孙寡妇听二赖子说过,那把斩马刀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二赖子就是拿着它和李镇海一起进山打猎的,现在落到了陈长生手里,是不是陈长生和李镇海合谋害了二赖子?
和二赖子成亲不久,孙寡妇对他其实没有多少情意。
不过,陈长生这小子不识抬举,孙寡妇岂能善罢甘休。
秉着得不到就毁灭的原则,孙寡妇对陈长生充满了怨念!
习惯了,以前在老家开黑店的时候,孙寡妇倒采花的事情干多了,看上哪个男人必须拿下,不然就浑身刺挠!
陈长生一伸手,把背后的牛角弓摘了下来。
张弓搭箭,对着人群就松开了弓弦!
众人还不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嘣的一声,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数声惊叫!
众人连忙回头一看,当即就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寡妇眉心中箭,大睁着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她旁边的几个妇女,正在声嘶力竭地尖叫,场面极其诡异!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是被人一箭射死的!
陈长生冷哼一声:“牛大力,你来告诉大家,战时动摇军心,该当何罪论处?”
咕咚!
牛大力咽了一口唾沫,强行稳住心神,扯着喉咙喊道:
“战时动摇军心,按律当斩!”
陈长生一瞪眼:“牛大力,那你还愣什么,拖上来,斩首!”
牛大力:“”
人都被你射死了,还有斩首的必要吗?
当然,这些话牛大力都是在心里想的,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不说陈长生曾经一人斩杀多头野猪,就是刚才眼都不眨就射杀了孙寡妇,牛大力就不敢放一个屁!
牛大力没有看见,赵宏超和张胜利两个小旗,裤裆都湿了。
妈的,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陈二强肯定是陈长生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