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河年轻,激动起来完全不管不顾,即便带着刀鞘,砸在头上也能要人半条命!
一个长工躲闪不及,当即就被砸倒,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满脸都是鲜血!
一个军户更倒霉,眼角破了,眉骨都露了出来!
李镇河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抡起手臂,不断向其他军户头上砸去!
刹那间就是一片大乱,有人哭,有人叫,有人躲,有人跳
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扔过来一块砖头,砰的一声,正中李镇河的脑门,当即就砸出了一个血口子!
李镇河一愣,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眼睛珠子一下子就红了。
“妈的,老子砍死你们!”
噌的一声,李镇河把刀抽了出来,对着人群就下了死手!
砰!
不知道是谁,又扔过来一块半截砖,正中李镇河的鼻子,砸得他血泪横流!
好吧,就是陈长生干的,不过没让人发现。
看到这一幕,很多军户的血都热了。
尤其是之前挨砸的,还有几个险些被刀劈的,眼睛珠子都红了!
反正人多,法不责众,别人都用砖头砸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砸?
刹那间,砖头和瓦片齐飞,椽子和檩条一色,砸得李镇河抱头鼠窜!
窜着窜着,李镇河就不动了。
趴在地上,身下的血液越来越多!
“啊,死人了!”
“不可能,二公子身体强健,武功高强,根本就伤不到分毫!”
“对对对,咱们还是赶紧分东西吧,二公子累了,让他睡一会儿!”
“”
谁都害怕引火烧身,干脆装看不见。
反正李德禄不在,刚才那么乱,谁知道李镇河是晕了还是死了,谁过去谁的嫌疑最大!
陈长生扯了扯嘴角,这帮老六还真老六,自己就扔了两块砖头,他们就把李镇河干掉了,谁说这样的军队不能打仗?
呃,的确似乎不太能打仗。
从黑风寨把东西搬回来,陈长生也是出了力的,当然不会不要。
正好家里想盖新房,就多出了二两银子,多弄了一些材料。
“各位叔伯,明天我想盖几间新房,有空的麻烦帮帮忙,管饭!”
静边堡的军户盖房,不用出钱请人,只要管饭就行。
而且,并不是天天管饭,开工的时候,上梁的时候,竣工的时候,管三顿饭就好。
当然,大家并不吃亏。
今天我帮你盖房子,明天我盖房子的时候,你也要帮忙。
也有例外,像陈长生这种,主动提出来管饭,就是真管饭,至少一天一顿的那种!
这种人一般都是家里条件比较好,这样不仅是图一个好名声,还能大大加快建房速度,等于是用物资换时间。
什么,既然有人管饭,为什么不磨洋工,多耽误一天,不就能多吃一顿饭吗?
请不要拿精致的利己主义测度这年头的人。
人家都管饭了,你还磨洋工,不说会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就是自己的良心也受不了!
不是说这年头的人就全都是好人,坏人也多的是。
不过,你可以磨洋工,但也就仅此一次,下次再有人盖房,人家连喊你都不会喊你!
这年头,大家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一旦名声坏了,几乎寸步难行!
第二天,说好帮忙的军户早早就来了。
陈长生一开门,门外站了一群,吓他一跳。
“来吧,各位叔伯兄弟,先吃个窝头,然后再干活!”
知道今天要盖房,苏婉怡带着陈长安和陈小果两兄妹,昨天就蒸好了一笸箩窝头。
陈长生虽然买了不少大米白面,但事情不是这么干的,每天能管饭就已经是高规格了,如果再用大米白面做招待,以后别人盖房怎么办?
一般说的管饭,都是管中午一顿饭,陈长生能早上让每个人都啃一个窝头,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大家一边啃窝头,一边给陈长生竖大拇指。
“长生,你真是这个,叔没看错你!”
“长生,这样管饭可不行,明天早上就不用让大家吃窝头了!”
“是啊长生,你能每天让大家吃一顿饭,就已经够仁义了,用不着这么奢侈!”
“”
陈长生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更没有跟个二百五似的装逼。
大家都不是傻瓜,几句话就想忽悠得大家找不着北,纯粹是脑瓜子被某种器官给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