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好像压根就没看见李钢眼里的不屑,静静坐在马上等着他过去。
李钢不想搭理陈长生,却又想骑马。
妈的,要不是这里离静边堡太近,还没有进山,老子现在就干掉你!
足足纠结了半分钟,李钢才不情不愿地跳下骡子,过去扶陈长生下巴。
陈长生那叫一个笨,屁股就像是焊在马背上一样,不管李钢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时间不长,李钢的汗就下来了:
“长生,别害怕,放松,交给我用力就好!”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干脆把心一横,肩膀一拱,想把陈长生从马上扛下来!
陈长生好像受了惊吓,哎呀一声,身体往下一趴,双手抱住了李钢的脑袋。
李钢腻歪得直想吐,刚想把陈长生推开,就感觉脑袋突然一扭,嘎巴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钢比自己健壮得多,陈长生不想溅一身血,只能借助身体的重力,加上技巧,拧断了他的脖子!
脖子折断,李钢并没有马上就死。
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眼中闪烁着愤恨,恐惧,还有不甘!
万没想到,自己堂堂的总旗家丁,居然能死在一个从来就没看得起的军户手里。
而且死得这么憋屈,一身的功夫,丝毫都没有派上用场!
陈长生可不管李钢死得憋屈不憋屈,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和你讲什么道义。
等进了山,李钢动手之后再还击,反击之前还要再问一声为什么,好好和他掰扯掰扯道理?
不好意思,陈长生没有那么贱!
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来那么多废话!
把李钢的尸体放在骡子上,左手牵着骡子,右手牵着马,陈长生很快就找到一片树林。
骡子马拴好,李钢的尸体拖到一旁,搜身之后,扒掉衣裳。
抽出李钢的腰刀,一刀就砍掉了他的脑袋!
捡了一根枯枝,在李钢的衣服上写了几个血字。
用衣服包住他的脑袋,挂在骡子上。
解开牲口,陈长生翻身上马。
动作矫健,哪里还有半点生疏的样子!
“驾!”
骑着马,拉着骡子,陈长生直奔开元卫而去。
骡子没有马跑得快,却比人步行快得多。
到了开元卫,陈长生连城都没进,直接就去了南门外的牛马市。
找到上次卖骡子的老板:“掌柜的,要牲口吗?”
牛马掌柜吓了一跳:
“小子,你不要命了,敢卖战马?”
陈长生撇撇嘴:“你就说要不要吧?”
牛马掌柜往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别人离自己都挺远,应该听不到自己说话,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匹马一般,又是禁止销售的战马,我只能给你这个价!”
说着,就把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陈长生摆摆手,根本没有伸手往牛马掌柜的袖筒子里摸。
狗日的袖里乾坤,少来这一套!
“掌柜的,我不喜欢啰嗦,你就说最多能给多少吧?”
陈长生越是表现得大大咧咧,牛马掌柜越是不敢轻视。
这种半大小子最莽撞,如果惹恼了他们,真敢和你拼命!
“15两,我最多只能出这个数!”
陈长生眼睛一瞪:“30两,要就留下!”
牛马掌柜吓了一跳,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这种眼神他见过很多,只有杀过人的才有!
好家伙,这小子才多大,就已经杀过人了?
而且,看样子,杀过的人还不少,不然不会这么
靠,这匹军马,不会就是他杀人得来的吧?“
好吧,牛马掌柜又不是菜鸟,早就看到了战马屁股上的烙印。
开元卫静边堡。
不用问,肯定是静边堡总旗的战马!
大文朝,每一匹军马,都有着单独的编码,想要贩卖,必须用烙铁把原来的烙印烙坏。
不过,只要那么干,别人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查不出是谁的战马,也知道准不是好来路!
牛马掌柜万没想到,陈长生胆子竟然大到这种程度,连烙印都不处理,就骑到牛马市来卖,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傻瓜!
牛马掌柜心里打鼓,难道静边堡的李总旗被这小子宰了不成?
身为开元卫牛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