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正趴在自己专属的餐厅里,大块朵颐,“咔嚓咔嚓”地啃食着一头烤得外焦里嫩,极有嚼劲的铠龙兽,吃得正过瘾时,眼角的馀光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双纤细的小腿正在悠闲地晃荡着。
那双腿白淅得晃眼,肌肤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尤其是一对精致玲胧的玉足,宛如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脚踝纤细,脚背线条优美流畅,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十颗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自然地微微蜷缩,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看起来就象夏日里最诱人的牛奶冰淇淋,令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细细品尝那冰甜沁凉的滋味。
尼德霍格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才猛地惊觉,愕然抬头—
只见一个娇小的少女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紫色泡泡上,那泡泡薄如蝉翼,透明得能一眼看清后面的景物,看似轻薄,却无比结实,承托着少女全部的重量,轻盈地飘在半空中,没有一点破碎的迹象。
少女脸上戴着狐狸面具,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正歪头看着他。
“你是谁?!”
尼德霍格瞬间警剔起来,龙眸骤然收缩,这个女孩靠近自己,居然没有惊动城堡内的任何守卫,甚至连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椿都没有丝毫察觉!
她要么拥有绝对碾压的实力,要么其隐匿潜行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尼德霍格体内的嫉妒王座蓄势待发,只要试探出对方的职业,立刻就进行针对性的封锁,同时,磅礴的魔力也在血脉中无声沸腾,龙威暗蕴,随时准备暴起。
少女的声音清脆如铃,带着一丝娇憨的调皮,“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哦。她是正神嘛,真身无法直接降临主物质位面,需要一个契合的信徒地身体作为容器。所以呢—我就来啦!”
她俏皮地冲尼德霍格眨了眨眼睛,即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灵动与狡黠。
“老大?正神?你是……洛基的人?”尼德霍格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我去喊椿过来……”尼德霍格话音未落,花火便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唇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晃荡着那双冰淇淋般诱人的小脚,声音甜腻却带着一丝奇异的蛊惑力。
“不用去喊别人哦,尼德霍格阁下。你真是……单纯得有些可爱呢。别人只要稍微对你展露一点点善意,你就会忍不住想要全身心地去信任和依赖对方呢。”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魔力,丝丝缕缕地钻进尼德霍格的意识深处:“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瑟琳娜冕下可以坑你……那么,你身边那位亲爱的椿冕下,有没有可能,也并非完全值得信赖呢?”
尼德霍格悚然一惊,目光灼灼地盯向花火:“你什么意思?!”
“在这个残酷而虚伪的世界里,你能够完全信任并依赖的人,有且只能有一个—”
她微微前倾身体,一字一顿,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淅地烙印在尼德霍格的心神之上:“那就是–你、自、己。”
“别等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傻乎乎地帮别人数钱哦。对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都不要轻易展露你全部的真心哦。”
尼德霍格沉默了下来,眼神闪铄不定,花火的话语化作一枚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入他心田的土壤,一种名为“怀疑”的根须开始悄然滋生、蔓延。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仿佛这些念头本就是他自己产生的一般。
“你可是王啊。”花火的声音变得更加飘渺,循循善诱道,“王者,注定是孤家寡人。你不能信任任何人,甚至有时候你连你自己也不能完全信任呢。毕竟,你那个藏在人类国度的第二身躯【漂泊者】……也不是没有被别人侵占、替代的可能,不是吗?”
尼德霍格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茫和认同,下意识地跟着低语:“对…你说得对…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很好……那么,告诉我,你是不是应该去和椿……”花火见状,面具下的笑容愈发璨烂,正欲继续深入引导之时–
一道快如闪电的血红色藤蔓,宛如蛰伏已久的毒蛇,骤然从她身后的阴影中爆射而出,直刺她的后心!
然而花火仿佛背后也长了眼睛一般,身形微微一侧,那个承托着她的紫色泡泡轻盈滑动,便以毫厘之差灵巧地避开了藤蔓的刺击。
那藤蔓一击不中,却并未继续追击花火,而是方向一转,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地抽在了尼德霍格的额头上。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尼德霍格浑身猛地一颤,如同大梦初醒般狠狠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瞬间从幻象中挣脱了出来。
此时餐盘里只剩下啃了一半的铠龙兽,而眼前,是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的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