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引动我的报复心之前,我都是很和善的一个人。”
“你对所有要面子的人都是采用让他丢脸的报复方式吗?”
“不一定啊,”狩野相奈视线上下移动,故意有些夸张地把迹部景吾打量了一圈,“原朝阳是死要面子,已经衍生到虚荣嫉恨的程度,而有些人说是要面子,但相比于一时的面子,更在乎最后的结果。”
迹部景吾颇为警惕的微微后仰了一点,“本大爷可没有想要给你作为举例示范的意思。”
狩野相奈回的是一脸无辜,“你又没有屡次三番地招惹到我头上。”
“那我能问问前面两个人你又是怎么做的吗?”迹部景吾当然不是那种自己高高在上,能拿旁人死活作为的取乐方式的恶劣“人类”。
但是想想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些送到眼前的骚扰手段,他自然也不会慷他人之慨地认为报复有什么不对。
开玩笑,难道他迹部景吾又是什么没有脾气的人吗?
秋后算账
前两个?前面哪来的两个?
指尖点了点教室的大概方向,狩野相奈反问道:“除了她还有谁啊?”
迹部景吾闻言微怔,有些尴尬的错开眼看向窗外,片刻后又十分正视的转了回来,“抱歉,我以为你前社团的那个部长……”
狩野相奈这才想起那个已经退出她生活很久,同样跟自己打过交道的前部长,没多纠结误会的事,有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退学跟我可没有关系,她是自己作死,我有试着救过,但最后还是禁不住她自己一心奔着泥坑钻。”
狩野相奈不是一个喜欢追忆旧事的人,她觉得自己还没到应该喜欢做这事的年纪,但没办法,偏生上苍赏了一份好记性,每每有人提起些相关字眼,她就能完整的再想起来,甚至顺带想起一大串与之有关联的往事。
比如现在,她不止想起了冢田凉春在校庆的皮套供像被阻止后坚持不舍的激情作死,还想起了满心好奇不听劝告最后吓得自己寝食不安的长谷川佳子。
啧!
所以她不喜欢回忆,无端又生一遍气!
收敛了思绪,狩野相奈还记得自己没答复的另外一半问题,“至于八乙女香濑,其实不是自愿退学的。
还记得之前忍足反常好胜的那次吗?山魈会调动催化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她心里对一个人有着恶念,根深蒂固,与之相比我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她又不敢实际做点什么,我就让山魈帮忙推了一把。”
她没说这件事发生在课桌泼血之前,迹部景吾也没想要延伸问题,他问这话,本来也不是为了想要刨根问底出一个答案的。
她回答了,就可以了。
至少现在,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可以了,他暂时不打算给狩野相奈进行“新一轮验证”的机会,虽然这件事她好像已经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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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训练中心大门前,一个眼熟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眼熟的人。
泷荻之介是卡在他们检查进程正式开始之后才来的,一直等到里面的人都有透过窗口看到他的存在,又赶在他们流程结束前离开。看得人一头雾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怎么想好像来这一趟都只为了露个脸而已。
泷荻之介在跟父母一同新年夜守岁的时候,跟母亲的对话里察觉不对的。新年正日那天的凌晨,他们在听完除夜之钟回家的路上,对爸爸妈妈说感谢他们这一年对他的照顾与爱护,当时妈妈回答说:“你是我们的儿子,但我们照顾你也不只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儿子,更是因为我们爱你。”
就是那一瞬间,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时狩野相奈所说的话的隐含意义。
是队友,是顾客,但仅此而已。
别开玩笑了,他可还想再努力重新回到正选队伍呢,所有人都是朋友,就他自己一个人不上不下的作为“队友”?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能回到正选队伍,泷荻之介其实也没有多细致的想过。
他或许只是不想,不想自己是以一种被踢出去的形式,这样被移出这个圈子。
屋子里面,几个不太能藏得住事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针对这事说点什么,狩野相奈脸上没有显露半点异色,看了看神色古怪的那几个人,“是找你们谁的?这边马上结束了,有事的话,耽搁一会儿也没关系。”
没有人递这个台阶,哪怕现在泷荻之介已经不在外面了。
向日岳人大概是属金属的,性子单纯,跟朋友相熟的快且亲近没错,可实际上一旦被他察觉不对,冷的也快。
而且向日岳人也不是傻的,下雨的那天在迹部家的体育馆,虽然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被搭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