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脸上，瞳孔却缩成针尖。
“宰相大人？”南疆使者不明所以。
李渔喉结滚动，强行稳住声调：“……无妨，只是略感风寒。”
他低头，用袖口掩住腕表式终端，飞快输入一串指令。
【强制重连】
【失败】
【目标信号：0】
芯片再次报警，这次是一阵冰冷的机械女声：
“警告：宿主识别码被清除，协议终止。反噬程序启动——倒计时：三十息。”
李渔指节泛白，酒杯“喀”一声碎裂，琥珀色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像血。
他猛地转身，借口更衣，疾步穿过回廊。每走一步，芯片的倒计时便在他脑海里敲一记重锤。
二十息。
十息。
五息。
当他冲进偏殿，关上门，倒计时归零。
“噗——”
一口鲜血喷在暗门上，血色泛起诡异的蓝光。芯片烧毁的高温从耳后蔓延到半边脸，皮肤鼓起蛛网般的银蓝纹路，又迅速暗淡。
李渔扶墙喘息，眼底却是一片阴鸷的冷火：
“洛——小——曼——”
他嘶哑地低笑一声，抹去嘴角血迹，打开暗格，取出一枚备用芯片，指腹摩挲着上面尚未激活的编号。
“既然节点被拔，那就换个宿主。”
“赫连战……你逃得掉，还有别人。”
而众人这时发现他倒在地上，纷纷围过来：“李大人，李大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