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了!”“都他妈给我闭嘴,吵什么吵!”
小涧勇介被景刚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景刚一眼,压低声音怒吼。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盗墓,还敢这么大声喧哗,是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听到景刚的喊声,原本散落在四周的人群,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叶阳站在一块高耸的青石上,微微低头,目光从一张张或紧张、或兴奋、或贪婪的脸上扫过。
“景刚,你确定这里通向古墓?”小涧勇介眯缝着眼睛,目光沿着景刚手指的方向,落在了半山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上。
那洞口呈不规则圆形,直径足有四五米,像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嘴。洞口边缘,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梯,蜿蜒向下,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石梯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湿滑无比。
“小涧太君,这事儿您得问铁生,他最有发言权!”景刚说着,一把将身旁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瘦小的年轻人拽了出来。
“之前踩点儿,就是这小子带的路!洞里的情况,他门儿清!”景刚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铁生被景刚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故意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
“各位老板,瞒您说,这底下,真有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继续说道:
“顺着这梯子往下走,大概有个几十米,里头那叫一个冷!就跟进了冷库似的,阴风嗖嗖的,吹得人铁锋缝儿都疼!要不是我铁生命硬,说不定就折在里头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山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用手里的烟斗指了指铁生,“捡重要的说!”
“得嘞!”铁生点头哈腰,继续说道:“里头有几个大石像,那块头,比床都大!还有一道石门,看着就邪乎”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
“嘿嘿,最绝的是,里头还开满了花儿,那香味儿绝了!”
“我去!”刁阳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玩意儿?好好的盗墓,怎么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就跟逛窑子似的?满屋的床和花,还带香味儿的
“景刚,你这手下,怕不是个傻子吧?”小涧勇介也听得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底下不见天日,怎么可能长出花?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他死死盯着景刚,语气冰冷,“要是敢骗我,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这”景刚也懵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他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铁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不应该骗他啊!
“铁生,你小子是不是喝酒了?还是说梦话呢?!”景刚一把揪住铁生的衣领,声音都变了调,“给老子说实话!”
“大哥,我我真没撒谎!不信不信您让太君他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铁生被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了。他情急之下,又把“小鬼子”说成了“太君”。
“八嘎!”
小涧勇介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
他猛地抬起手,身旁一个黑衣保镖,像猎豹般蹿了出去,拔出手枪,对准铁生的胸口就是一枪!
砰!
枪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铁生的胸口瞬间绽开一朵血花,他瞪大了眼睛,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铁生!”
景刚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血泊中。
他猛地扑过去,抱住铁生的尸体,浑身颤抖,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小涧勇介,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钢子!我的兄弟啊!”
景刚的其他手下,也一个个红了眼眶,悲愤、愤怒、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他们逼疯。
“谁说不见天日就不能开花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现场的喧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阳依旧站在那块青石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俯视着小涧勇介:
“这世界大了去了,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小鬼子!”
“你”小涧勇介被叶阳的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怎么,想骂我?”叶阳冷冷地打断了他,“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小涧勇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