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
前几天赶走陆子吟时,得意忘形,把一件大事忘了!
快三天了,那二十两润金,竞还没给蔡神婆送去!
难怪金宝这烧,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复复。
蔡神婆早说了,不给钱,符就不灵,病就不除。
她赶紧翻出那张皱巴巴的借条。
咬咬牙,披上外衣,顶着寒风就往村西头赶。
赶到蔡神婆家时,太阳快落山了。
她低眉顺眼地赔了不是,说家里琐事缠身,一时疏忽,万望神婆海涵。
又掏出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蔡神婆慢悠悠收下,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才从柜子里取出一道黄纸符。
朱砂画得密密麻麻,咒文歪歪扭扭,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香灰味。
王秀琴捧着那道符,匆匆赶回家。
当晚就把符烧了,灰烬混进水里,喂金宝喝下。
第二天。
孩子的烧果然慢慢退了,呼吸平稳了许多。
她松了口气,把那符的残片仔细叠好,揣进贴身衣袋里,贴着胸口放着。
等过继一事尘埃落定,立马就把这道符烧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不留。
从此再不跟那对灾星沾半点关系!
什么债、什么情,全都一刀两断!
赵苏苏天天蹲在村口,风吹不倒,雨打不散。
可她并非一无所知。
消息总有人传,只是没人当面说罢了。
林野禾是她为数不多肯说话的人。
那天趁着送鸡蛋的机会,她悄悄拉住赵苏苏的手,在她耳边低语。
“你知道吗?金宝这病,压根不是自然好的,蔡神婆早就设了套。”
“当年她给金宝喝的符水,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而是用邪法压着火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