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那点怯意竟慢慢消了。
不过是村里的长辈,又不是她爹娘!
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当年他们竞还想逼陆根生把她休了。要不是她有三个儿子撑腰,怕是早被赶出门了。
“一群多管闲事的家伙!”
她在心里冷笑。
如今她三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谁还敢轻易动她?
就连陆根生,这些年对她也是退让三分。
“你……真是油盐不进!”
陆瑞丰气得脸色涨红,他不想再提旧事。
毕竟多年过去,尘归尘,土归土,再追究也没意义。
而且自从那次以后,王金莲也安分了不少。
他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那场河水事故,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整整十年。
那天雨后路滑,陆子吟才六岁,追着一只黄狗跑到了河边。
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而王金莲就在不远处洗衣服,竟头也不抬,任由孩子在水里扑腾。
若不是隔壁村的猎户路过听见呼救声,只怕那孩子早就没了。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人都活着,日子还得过下去。
“根生,你真的要听这个糊涂女人的话?就凭一个神婆胡说八道几句,就把亲儿子送走?”陆瑞丰盯着陆根生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