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牢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套灰扑扑的衣服:“殿下,该换衣服了。
二皇子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囚服,递给替身。
替身笨拙地穿上,周牢头又拿出炭灰,在替身脸上抹了抹,让他看起来更像二皇子。
“走。”二皇子低喝一声,跟着周牢头走到牢墙前。
周牢头抠了抠墙角的砖,砖身往里陷了半寸,一道暗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微弱的光。
二皇子回头,看了眼坐在稻草上的替身,嘴角勾起抹狠毒的阴笑。
他弯腰钻进暗门,周牢头立刻关上暗门,把砖按回原位。
暗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走。
二皇子扶着墙,快步往前走,鞋底踩过泥土,发出“沙沙”的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道光——那是通往后山的出口。
出口外,一个黑衣人心腹正等着:
“殿下,外邦的人已经在山下等着了,说只要您拿出铁矿的密道图,签了让城合约书,就愿意出兵帮您。”
二皇子眼睛亮了:“好!立刻带我去见他们!”
他走出暗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抬头看了眼皇宫的方向,眼神狠厉,
宋百涛,宋宴迟,等着吧,七天后,血洗京城,让你们血债血偿!
——
午时的镇北将军府,暖炉烧得正旺。
苏浅浅提着食盒,走进张婉茹的房里。
张婉茹正靠在窗边看书,听见动静,抬头笑了:“浅浅来了。”
苏浅浅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碗鸡汤,还有几碟小菜:
“娘,我给您炖了鸡汤,加了些山泉水,您尝尝。”
她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灵芝和黄精,“这些是补身体的,您每天让下人熬汤一点喝。”
张婉茹接过灵芝,指尖蹭过苏浅浅的手:“辛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
“跟我客气什么。”
苏浅浅坐在她身边,“外婆呢?我还得看婚服。”
“在西厢房呢,正跟绣娘说话。”
张婉茹笑着说,
“你外婆昨天还跟我说,婚服要绣百子图,说你怀了三胞胎,正好应景。”
苏浅浅耳尖发烫,刚要说话,就听见三胞胎的心声:
“百子图?是不是有好多小娃娃呀?”
“娘亲穿红衣服肯定好看!”
“比卤串的红辣椒油还好看!”
苏浅浅拍了拍肚子:“别瞎说,辣椒油是吃的。
张婉茹看着她的动作笑了:“孩子们这是又在闹你了?”
“嗯,现在的他们每天活动量大。”苏浅浅笑着应。
这时,外婆陈氏掀帘进来,手里拿着块红色的绣布:
“浅浅来了?你看这百子图,绣娘已经绣了一半了,好看不?”
苏浅浅接过绣布,上面的小娃娃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好看,外婆费心了。”
“为了你的婚事,我费心算什么。”
陈氏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婚礼的日子还有十三天,到时候肯定热热闹闹的。”
苏浅浅点头,“谢谢外婆为我操心了。”
京郊的良田上,风刮得正紧。
苏长根蹲在地上,抓了把土在手里捻了捻。
土很松软,是种庄稼的好地。
他站起身,看向身边的下人刘胖头和李二柱:
“这地不错,明天就雇些农民来,先把地翻了,开春就能种玉米、小麦、土豆和红薯。”
刘胖头点头:“老爷,我已经问过附近的村子了,雇一个农民一天二十五文钱,大概需要五百个人,一个月能翻完。”
“行,就按你说的办。”
苏长根往前走了几步,望着一望无际的田地,心里满是欢喜,
“皇上赐了这么好的地,咱们可得种好,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李二柱笑着说:“老爷放心,我会盯着的,肯定不让人偷懒。”
苏长根又蹲下身,摸了摸地里的土,想起昨天晚上一家人商量的话。
浅浅的粮种不分季节,开春后种小麦和玉米,再种红薯,然后种稻米,年底就能收几茬了。
他笑了,眼里满是希望:
“等收了粮食,咱们就能给浅浅和宴迟多备些家底,也能让逸晨安心读书。”
风刮过田地,掀起一层层土浪。
远处的村子里传来狗叫声,微光洒在田地上,暖暖的。
苏长根站起身,对胖头和李二柱说:“走,咱们再去那边看看,顺便把雇人的事定下来。”
三人往田地深处走,远处的天空很蓝,白云飘着,像。
苏长根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
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未时的风里裹着荒坡的沙,刮得二皇子宋亚洲鬓角发颤。
他跟着心腹阿力绕到坡后,三间破败的山神庙前,四个高鼻深目的外邦人正倚着门抽旱烟。
“殿下,这是哈萨克部的巴额卡首领。”阿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