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春花看着父女俩的态度,心里发凉,默默退到一边——
她总觉得,娘要干危险的事。
柳洋镇的福来酒楼里,陈志远正坐在账房里,右手断口处的伤口用一条旧布包着,整个右手吊脖子上,左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记账。
墨汁滴在账本上,晕开一个小黑点,他懊恼地皱皱眉,用布擦了擦,重新写。
掌柜的走过来,看着他空荡荡的右袖,叹了口气:“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就一夜,你这右手……怎么断了?”
“掌柜的,我以前犯过错,这是教训。但我左手能写,就是慢了点,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要还苏姑娘的账,还要养家,想重新做人。”
他说着,眼眶发红,左手攥紧毛笔,指节发白。
掌柜的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软了:“行,那你先试试,要是能跟上,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