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玄雨的手下又去了陈家,拿陈志远父母威胁他,还把‘牵机散’塞给了他,让他今晚就去苏家井里下毒。”
宋宴迟的眼神瞬间冷了,紫眸透过眼纱都能看出杀气:
“盯着他,别让他靠近井台,要是他敢动手,废了他的手,留着他还有用。”
夜玄应下,悄声退了出去。
【玄雨还真不死心!不过陈志远现在有活干,应该不会傻到再犯错吧?
她刚想站起来,宋宴迟就按住她的肩:“别担心,夜玄会处理,你坐着就好,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谁担心了!”
苏浅浅嘴硬,却没推开他的手,“我是怕他弄脏了我家的井,以后喝水都隔应。”
【疯批的暗卫应该靠谱,不过还是得自己留意点,不能全靠他。
“坏人又要下毒!爹快打他!”
“我们保护娘!”
“爹别让坏人靠近娘!”
宋宴迟听到这些,唇角泛起了温柔,俯身靠近苏浅浅的耳边,声音温柔:
“放心,谁也别想伤你们。”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苏浅浅耳朵一红,赶紧别过脸:“少靠这么近!热死了!”
【特么的玩意儿,十一月份热吗?妈的,狗男人让我差点乱了分寸,长得漂亮我也不喜欢!
苏家院外的老槐树下,陈志远缩着身子,手里攥着那个黑色瓷瓶,心里却天人交战——
他不想下毒,可玄雨的手下说要杀他爹娘。
就在他犹豫时,苏浅浅的小黄狗突然从院里跑出来,对着他“汪汪”叫。
陈志远吓了一跳,手里的瓷瓶“哐当”掉在地上,摔碎了,黑色的药粉撒了一地。
他慌了,转身就想跑,夜玄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陈志远的右手腕被削断,疼得他惨叫出声:
“啊!我的手!”
夜玄冷声道:“尊上说了,敢打苏家的主意,废你一只手,下次再敢来,废你另一只!”
说完,身影一闪就没了踪影。
陈志远躺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
他彻底怕了,以后就算爹娘被威胁,他也不会再碰这些事,玄雨的坑,他再也不跳了。
院里的苏浅浅听到惨叫声,挑了挑眉:“看来夜玄动手了。”
宋宴迟点头,伸手帮她把滑落的玉佩重新塞回衣襟:“嗯,废了他一只手,让他长点记性。”
“会不会太轻了?”
苏浅浅问,心里却觉得解气,【敢来我家下毒,废只手算便宜他了。
宋宴迟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忍不住笑了:“留着他,玄雨还会找他,到时候能顺藤摸瓜,找到玄雨几人呆的老巢。”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苏浅浅没躲开,因为三胎的肚子确实有点费劲儿。
两人回到房间,苏浅浅意念悄悄沉入空间,系统六六的声音响起:
“宿主,检测到附近有剧毒残留,已自动净化,奖励‘解毒丹’3颗(可解百毒)!”
她看着空间里的解毒丹,松了口气,不是怕事儿,只是现在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了——
有外挂在,有宋宴迟在,多层保护。
夜色裹着寒气,李家村的土路被月光洒得泛白。
陈志远左手扶着右手腕,一步一挪地往家走,断了的右手腕垂在身侧,血渗过破烂的袖口,在地上滴出点点暗红。
冷风灌进衣领,他却感觉不到冷,只有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像无数根针在扎,每动一下都疼得他牙咧嘴。
快到家门口时,他家那只瘦得只剩骨头的老狗“阿黄”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他转圈,发出低低的呜咽。
陈志远弯腰想摸它,刚动左手,右手腕的疼就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嘶……别闹,阿黄,进屋。”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屋里只点着一盏小油灯,昏黄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王枝兰正坐在灶台边缝补旧衣服,陈桂平蹲在角落里抽旱烟,烟杆明明灭灭。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抬头,看到陈志远的模样,王枝兰手里的针线“啪嗒”
“儿啊!你这手咋了?咋流血了?”
她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陈志远的袖口,眼泪瞬间涌出来:
“是不是那帮让你给苏家下毒的人打的?你是不是听了他们的话去苏家了?”
陈志远坐在门槛上,疼得额头冒冷汗,却还是摇了摇头:
“娘,我没去下毒……玄雨的人拿你们的命逼我,我没干,他们就废了我右手。”
他没说手是宋宴迟的人干的,也没说他去了苏家,更没说,他犹豫了。
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账本,左手攥着递过去,
“我在福来酒楼找了活,掌柜的让我当学徒,每月二两银,以后用左手也能记账,我再也不跟玄雨打交道了。”
陈桂平猛地把烟杆往地上一磕,站起身:
“好!好!没干就好!那玄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