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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算一卦(1 / 3)

“郑太刚用了药睡下,还是别打扰了。”护士面带歉意,轻轻关上病房门。

管家行凶事件后,增加了安保,病房外两名戴着墨镜、身形魁梧的保镖如门神般伫立,彻底断绝了陈雯雅硬闯的可能。

但陈雯雅并未气馁,毕竟沟通寄生灵才是获取当年真相的最快途径,她正思索着其他方法,病房门再次开启,郑昌隆走了出来。

“陈小姐?”郑昌隆见到她,略显意外,毕竟他们的第一面不算友好。

“郑先生。”陈雯雅微微颔首。

“之前态度欠妥,我道歉,希望陈小姐海涵。”郑昌隆主动伸出手,姿态放得很低。

“郑先生客气了。”陈雯雅礼貌回握。

“找个地方坐坐?”郑昌隆提议,眼神示意有话要说。

陈雯雅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医院二楼的咖啡厅,饮品上桌后,郑昌隆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支票,金额栏空白,只签好了名。

“这是卦金。”他将支票推过桌面。

“我记得我的卦金,只要九蚊。”陈雯雅没有接,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还有你救我母亲的恩情。”郑昌隆语气诚恳,“若非你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这是郑家的一点心意。”

陈雯雅凝视着他,关注的并非酬谢,而是他眉宇间笼罩的一层浓重的晦气,这是散尽家财的凶兆,明明第一面的时候并没有这层晦气。

“保护市民是警察职责,不必额外答谢。”陈雯雅婉拒,话锋一转,“郑先生,你信玄学吗?”

郑昌隆坚持将支票留在她面前,身体向后靠进舒适的沙发里,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儒雅外表下透着商界精英的沉稳。

“宁可信其有。”他语调从容,带着上位者惯有的疏离感。

对他这种级别的富豪而言,玄学更像是一种规避风险的保险,而非改变命运的神谕,所以卦师在他们眼中,更多是服务者,而非需要仰视的大师。

“那我也给你算一卦吧。”陈雯雅主动道。

“好。”郑昌隆答应得爽快,但眼神深处仍带着一丝不以为意。

陈雯雅同时取出硬币和罗盘,反复排盘多次后,她抬眼,直接点出郑昌隆人生中几处外人绝难知晓的关键转折点,包括一次少年时几乎导致家族生意崩盘的决策失误,以及一次成年后险遭绑架的危机。

郑昌隆脸上的从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他坐直身体,眼神锐利地审视着陈雯雅。

“我并非江湖骗子。”陈雯雅迎上他的目光。

郑昌隆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态度彻底转变,带着由衷的敬意,“对不起,陈大师,我又轻视了你一次。”他微微欠身。

陈雯雅摆摆手,目光再次落在他眉宇间,“郑先生,你印堂晦暗,黑气盘踞,是根基动摇财帛散尽的凶相。”

郑昌隆微微蹙眉,“难道我母亲的梦是真的?”

陈雯雅摇摇头。

所谓“红线断,家运散”不过是那个三流卦师根据郑太的梦杜撰而来,而郑太失眠多梦则是受了寄生灵影响。

“我观你气色,此劫非虚,且根源在昌隆集团内部。”

郑昌隆沉默良久后叹了口气,“半年前我父亲离世,我接手昌隆后,董事会本就暗流涌动,如今接连命案,集团声誉受损,股价暴跌...”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焦灼,“最近还有人在恶意收购散户股票,我还在追查。”

“根源出在血缘一脉。”陈雯雅语气笃定,“杀招已动,就在这几日了。”

“血缘?”郑昌隆脸色愈发难看,但内心其实也早有猜测,他忙着追问道:“陈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见郑昌隆放下戒备对她彻底信服,陈雯雅转而问出了此行目的,“郑先生,维港女童案你也是当事人,能给我讲讲你知道的事吗?”

“我姐姐...”郑昌隆的声音低沉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钝痛。

陈雯雅没有催促,安静地啜饮着咖啡,给他时间。

终于,郑昌隆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遥远的回响,“我小时候很顽皮,爸妈忙着船运,只有姐姐陪我,她明明只比我大几岁,却像个小大人,我想做什么,她都尽力满足。”他嘴角牵起一丝苦涩又温暖的笑意。

“那天晚上,爸妈和叔叔去酒会,我睡不着,闹着要出去玩,我们总爱在自家的船上躲猫猫,那年公司新添了一艘大船,我就拉着她躲进去,我藏了很久,等我出来时...”

他的双手猛地覆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痛苦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陈雯雅眼前闪过卷宗里那张触目惊心的照片——

冰冷的船头,穿着红裙的小女孩被猩红的绳索吊着,诡异的死亡现场,还被当年的媒体渲染成了“海神的诅咒”。

“后来父亲把那艘船彻底封了,不许任何人动。”郑昌隆的声音闷在手心里。

“封了?”

一艘造价高昂的新船,竟被封了?只是陈雯雅在惊讶的同时反而安心了,因为证物可能还完好无损。

“一开始没想封,”郑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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