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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船头(2 / 2)

刻,添了一个红色纤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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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登门扑了个空,何文田别墅的佣人眼皮都没抬,“郑太去维港参加昌隆新船下水仪式。”

一行人驱车赶到维港码头,瞬间被庆典的喧嚣淹没。

闪光灯、香槟塔、名流云集,与穿着简单的他们格格不入,没有邀请函,他们被拦在警戒线外,几经周折,才得以登船。

等待管家出现的间隙,李颂儒用手肘碰了碰元嘉朗,压低声音,难掩好奇,“朗哥,什么门路?连郑家的邀请函都能搞到?”他动用自家海鲜大亨老爹的关系都吃了闭门羹。

“凑巧。”元嘉朗无意解释,目光却锐利地锁在刚绕着船身走了一圈回来的陈雯雅身上,“在找什么?”

“很宏伟。”

陈雯雅望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白色船体,并列的货轮和这艘豪华游轮组成的钢铁森林,的确壮观,媒体争抢拍摄,贵宾络绎不绝。

但真正在陈雯雅眼中的,是铺天盖地的猩红丝线。

它们比在庙街所见更加汹涌,如同活物般在空气中起伏、翻腾,丝丝缕缕粘附在每一个登船者身上,元嘉朗和李颂儒的身上,正是上午在郑家别墅沾上的。

只有滞留在人世间的怨气才能凝聚如此实质的能量,可偏偏红线上感觉不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几位阿sir,又来了?”管家穿着笔挺的燕尾服出现,从头到脚扫过他们朴素的装扮,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说的话更是让人恼火,“郑太不想见客,家丑不外扬,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若几位阿sir执意纠缠...”他顿了顿,腔调讥讽,“郑家不介意让几位提前退休,回乡下养老。”

“郑家的威风,都使在公职人员身上了?”元嘉朗下颌线绷紧,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今天这么多媒体在场,要不要评评理?”

李颂儒跟着呛声,“当没发生过?转头又投诉,精神分裂啊。”

管家眼皮都没抬,直接挥手,“保安,这里有人闹事。”

“等等。”陈雯雅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片递过去,“麻烦把这个交给郑太。”

管家冷眼一扫,带着几分狐疑地接过卡片,片刻后,他再次出现时,脸上那副倨傲居然换成了笑容,“三位,里面请。”

李颂儒目瞪口呆,不管亲疏地就想扑过去揽陈雯雅的脖子,“阿雅!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元嘉朗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挡,隔开了他。

“你猜。”

船舱内的奢华远超想象,水晶吊灯折射着碎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桌上备好了精致的点心和香槟。

“大师!”郑太竟亲自迎了上来,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惊喜,连带着李颂儒和元嘉朗也得到了关照。

她热情地拉着陈雯雅在主位坐下,语气热切,“您上次给的符,真是神了,我这几天睡得安稳极了!大师一定要抽空去我家看看风水啊!”

“...”

李颂儒和元嘉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荒谬感,一上午连门都敲不开,现在竟被奉为上宾?

陈雯雅找准时机切入正题,“郑太,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希望您能撤销对警署的投诉...”

“好说。”郑太爽快得令人咋舌,转头吩咐管家,“阿华,立刻撤销投诉,再给警署写封表扬信,就...表扬渡船街警署服务周到,为民解忧。”她看着陈雯雅的警员证,念出警署名字时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多谢郑太。”陈雯雅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不动声色地锁定在郑太身侧——那红线的源头,依旧牢牢系在她身上,如同无形的枷锁。

她正欲开口试探郑太近况,异变陡生。

只见郑太身边的红线开始浮动,紧跟着笼罩游轮的红线巨网似蝴蝶效应般剧烈地波动起来,像是想要冲破某种束缚。

“怨气。”

陈雯雅揣兜攥紧符纸,一时竟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她的四面八方都是怨气

与此同时,漫天红线随之剧烈震颤、收紧,如同诅咒的绞索,骤然锁定住现场每一个人。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穿透了仪式现场的喧嚣。

透过巨大的舷窗,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撞入所有人眼帘。

就在万众瞩目的新船“昌隆号”船头,一个穿着水手服的身影,像破布娃娃一样悬在半空,只是略微挣扎了两下,就被一根猩红色的粗壮纤绳勒断了脖子。

下方甲板上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调转镜头对准了这骇人的一幕。

“郑太!”管家失声惊呼。

郑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眼翻白,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陈雯雅眼疾手快扶住她,迅速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手指搭上她腕脉。

“阿儒,通知水警封锁现场!”元嘉朗迅速布置,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舱门,高举警员证,“渡船街重案组办案!所有人退后,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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