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没有被发现,那便是有用的,待他出来,再去他那取取经。北溯回了客舍,只她一人出来了,其他院子也没回来几人,大多是都留在训练场,看热闹。
晚些时候,院子里回来几人,裴兰正在其中。一见她在屋子里,脸上表情凝固。
“你……“裴兰说了一个字,心虚地回了自己床位。她特意挪到边上,给自己的伤敷药。
北溯没管她,在想要如何接近成镜。都说他鲜少露面,若是一直待在禁阵里,那她便没有机会接近,只能等他主动出来。麻烦得很。
屋外天色已暗,北溯望着外头,在考虑要不要今晚再去探一探。重莲殿内,哭声响彻鳞舞寝殿。
“藕宝,我今天见到阿娘了!可是爹爹不让我去她那!”“我想见阿娘一一”
“我要阿娘一一”
“哇一一”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水直掉,藕宝拿了帕子帮她擦了。没过一会又布满整张脸。
“别哭,你哭花了脸,主母就认不出来了。”藕宝本意是想让鳞舞止住哭泣,她真停了会,然后盯着它,又哭了出来。“我不,我就要见阿娘,我要一一”
“你再怎么闹,她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无情的话传进来,鳞舞一下闭上嘴,往藕宝身后缩,沾着泪的眼睫眨了好几下,不敢看成镜。
藕宝移开身子,担忧地看着父女俩,小心翼翼地问:“道君,小主人说您见到主母了,这是真的吗?”
鳞舞气鼓鼓道:"爹爹说了那是阿娘!”
成镜点头,让藕宝出去,结界覆盖寝殿,他在鳞舞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抬手去擦她的眼泪。
“爹爹,我想见阿娘……"鳞舞的声音弱了很多,抽噎着,眼泪又掉下来。“乖。“成镜耐心擦去,轻声说:“我知你想见她。”“但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一一”
成镜握住她的手,垂眸看她掌心的纹路,克制着体内攒动的,想要现在就去将女子带到这里,关进囚牢的冲动。
“她不记得你了。”
鳞舞震惊,又哭了出来:“我不要,阿娘怎么会不记得我.……“你想让她记起来吗?”
鳞舞握住成镜的手,重重点头,努力把眼泪收回去。成镜笑了一下,那笑混杂着太多情绪,不再是纯粹的笑意。“那鳞舞就帮爹爹,让她想起一切,好吗?”成镜垂眸,掩去眼底的疯狂。
忘记了?
那就让她想起来。
将她做过的事,再一遍遍对她重新做过。
在她身上刻下烙印,让她再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