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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1 / 4)

第48章第48章

“道君可想好了,真要留下那个孩子?你就没有想过,你有孩子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会怎么看你?”

天精站在凉亭里,望着水栈上的男人,捏紧了手:“孩子的娘是谁?”眼前的男人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管怎么问,他都一句不说,天精朝前走了一步,音量拔高:“告诉我,你被邪神劫走去魔界的那十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男人眸色沉得如墨,等天精全都问完,才开口。“我的孩子,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与天精的激动对比,他的语气异常平静:“至于我,我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天精刚要质问他,被他的话堵住。

“她没有娘。”

天精哑然,双手松开,心中莫名松了口气,“那她要以什么身份待在道宗?日后这个孩子若是要在重莲殿外活动,宗门内弟子是不敢多说什么,但长老与供奉必然是要知道的,万一不知轻重冒犯到了……”水栈两次水面荡开涟漪,久久之后恢复平静。成镜的声音响起:“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一一”“既然她是道君你的孩子,注定不会普通!"天精话里强调道君二字,若非禁阵阻拦,她早已经进去,看看这个成镜的孩子,究竞是个什么东西。从道宗被劫走到魔界,短短几天就有了孩子,怎么看都不对劲。若是与那邪神有关联,就算是死,她也要把那孩子给杀了。好不容易将邪神杀了,这世间绝不能再出一个邪神!“我会看着她,无需你们操心。“成镜动了动手,水雾逐渐合拢,很明显的是要赶人走。

天精紧紧盯着成镜,语气加重:“这是你说的,若是她酿了大错,所有责任,一律由你承担。”

水雾合上前,成镜点了头。

“我自会承担。”

是夜,成镜出了大殿,悄无声息地走到鳞舞寝殿内,藕宝在边上看着,一见他来,连忙站起身,给他传音:“小主人回来后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练了一个时辰的字,看了会书,练了一下午法术,现在已经睡着了。”成镜走到床边,小孩睡得正香,两瓣蛋壳滚到床尾,被褥倒是盖的好好的。他垂眸望着,点了点她眉心,莲花印记一闪,封印术法解开,漆黑的鳞片自她额间生出,折射着月光,煞是好看。

藕宝多看了几眼,光是看着,就能想到舞宝发现自己有鳞片时,该是有多激动。

它转头去看成镜,在他身上感知到比白日更浓郁的悲伤之气,犹豫着要不要安慰几句。还没想好,就听他说:"明日的功课学完,直接带她回来。”“好的道君。”

从舞宝六岁起,道君就请来了张伯伯教舞宝,之前修好的小破屋被改造成学堂,舞宝每天都在那听张伯伯讲课。

若无要紧之事,无人会来重莲殿,他们倒是还挺自在的。成镜又看了会,敲了敲鳞舞眉心,莲花印记一闪,鳞片褪去,结界重新覆盖。

他转身要走时,藕宝没忍住还是安慰了一句:“小主人很担心您,您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千万不能压着,人会生病的。”刚说完,对上成镜转过来的漆黑眼瞳,它有点慌,手指挠着自己的身体,没敢再说。

“知道我为何告诉她,她娘的身份是邪神吗?”藕宝摇头,它只是道君用几块藕造出来的,可以说,它只是个被造出来的人偶,脑子里的东西都是道君灌进来的,道君不说,它就不知道。成镜抬手,掐住自己的脖颈。

藕宝害怕:“道君!”

掐住脖颈的手用力,窒息感将他笼罩,思绪却格外清晰,越濒临死亡,越清醒。

因为他恨她,好不容易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还没有将她杀死,她就将他拉入另一处深渊,她的死如阴影一般缠着他,不让他脱离,越陷越深,坠入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因为不想鳞舞长大后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自己阿娘的身份,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

还因为,他要告诉鳞舞,她娘并非世人所说那般是恶人,这是他在她的过往中得知真相后,心底掩藏的,极为隐秘的奢望。成镜松开手,没有再看鳞舞,出了寝殿。一步步走向水池,抬脚迈进去,任由水将自己淹没。

在北溯死后的第一个忌日,成镜抱着一岁的鳞舞,去了她坟前。他将孩子面向坟墓,指着他埋葬她骨灰的位置,连块墓碑都没,“这是你娘。”

孩子睁着绿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指的方向。“你娘是邪神,"他顿了顿,说:“这是世人给她的污名,你不能这么叫。”成镜抱着孩子缓缓蹲下来,双眼震颤,一抹绿出现在视线中,他呆滞片刻,直接用手去挖,然而那只不过是个还没有手指粗的幼苗,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愣神望着那脆弱的幼苗,笑自己疯魔了,居然会将一根草认成是她。她若是能重生,也该是条蛇。

“你要记住她。”

成镜总觉得自己过于仁慈,是她强迫让他孕育了生命,可在她死后,他居然没有将这象征耻辱的孩子杀了。还隐瞒了她对自己做的卑劣的事,告诉这孩子,她娘其实算得上是个好人。

对于妖界而言,她尽力想帮妖界摆脱被灭亡的命运,虽然过程不顺利,但至少,为妖界争取到数百年的时间。

这怎么不算是个好人呢。

“唔?"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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