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了。
而台上的周正国,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和嘲笑声,脸涨得更红了。
他直接把手里的讲稿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今天看我站在这里,心里都在笑话我“笑话我们第二纺织厂,是个半死不活的破厂子。笑话我周正国,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没错!你们笑话的都对。”
“我们厂,设备是老了,思想是旧了,这几年,我们一直在亏损,连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就算是这样,我们辛辛苦苦染出来的布,人家说掉色,就给退回来了。
退回来后,我们不光是赔了钱,还得陪着笑脸,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人家再给一次机会。”“我们去银行贷款,人家一看我们是第二纺-织-厂,话都不能说一句,直接摇头,一分钱都不肯借。”“我们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我们第二纺织厂的工人,都快成了全沪市的笑话了。”
周正国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这个年过半百的汉子,眼眶都红了。
台下的笑声,渐渐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