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踮着脚往里看。
赶车的汉子,只能又喊了一嗓子。
“马车上是考官,是考官,是考官!”
“你们把门口都堵死了,考官进不去,进不去。”
“没人给你们监考啦!”
这一嗓子,全都听见了。
是考官啊?
百姓学子齐刷刷的看着马车上灰头土脸的人,这一身,什么装扮啊?
衣裳都皱成咸菜了?要是身上还一身带补丁的,妥妥的逃难来的。
赶车的汉子:“考官刚从江南考场上下来,在城门口堵车堵了两天啦,再不让,没人主持科举啦!”
学子们瞪大眼睛:他们听见什么了?
从江南考场上刚下来的?
我的老天爷啊!!!
“快请!”
“快快请!”
“前面的,赶紧给让出一条路来,一看先生们这样,就知道先生们路途艰辛。”
“先生们辛苦啦!”
“大人辛苦啦!”
“考官辛苦啦!”
一道人影瞅准机会,赶紧往马车上跑。
“可算是让开路了!”曲连逢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陶西章等人看到他爬上马车的样子,哈哈大笑。
学子们本想把曲连逢拽下来,一看情景,好像认识。
难不成又是一个考官?
马车缓缓停到贡院前,陶西章等人慢腾腾的从车上下来活动筋骨。
“这一路坐的……”骨头都给坐僵硬了。
曲连逢站到贡院前,伸开双手下压。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