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觉得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得工作。于是,我逼着自己写下去。但笔下的东西却晦涩难明,磕磕巴巴,甚至连语句都不通了。我痛恨自己,禁不住骂,你写的究竟是什么,你太遗憾了。然后,我又去翻看我以前的作品,一看,又异常的惭愧,村上啊村上,这些都是垃圾啊,即便拿到芥川奖,我脸都红了。朝阳君,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艰难时刻?”
这就是传说中所有写作人最痛苦的时刻——卡文。
孙朝阳:“没有啊。”一个文抄公,会卡文吗,开什么玩笑?
小野寺翻译:“是啊,这个时刻真的艰难,我也有过,我曾经一个星期什么都写不了,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烧干了汽油的卡车,我痛哭流涕,我风中呐喊,我痛不欲生。”
孙朝阳愕然:“您等会儿……”
他忽然明白,小野寺这是在耍自己和村上春树。这个该死的翻译官,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还没等孙朝阳骂娘,村上春树突然一把握住孙朝阳的手:“果然是,果然是啊,太难过了。”
竟对孙朝阳大起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