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呐忙打开孙朝阳白天时让同僚给自己誊录的书稿,挑出那两篇文章读起来,一读就气得要命:“混账,混账啊。朝阳,你这文章太好了,《白发苏州》写的是白居易,写的是枫桥夜泊,读着读着,那些我们学过的诗词彷佛活过来了,把我们带进那优美的古典画卷中。至于《吴江船》,写张岱,写澹台灭明那个典故,写的是古代人文哲学家对于文化,对人生,对哲学的思考充满了人文意趣。你再看看这本书里《水乡苏州》写的是啥,屎,它就是一坨屎。”
木呐说,《水乡苏州》就是一篇普通游记,写苏州城的由来,写泰伯庙,写葑门阊门,写玄妙观,写拙政园,完全就是一篇城市旅游介绍。
苏州是什么,没错,苏州自古是中国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但它身上却带着强烈的中国人文烙印。
苏州的精神内核并不是所谓的水乡风景,而是在历史上数之不尽的文人墨客,是白居易,是十万进士,是江南四大才子。是一把折扇,打开了,正面是唐伯虎桃花坞里桃花庵的桃花,背面是白乐天的诗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红,春来江水绿如蓝。”
孙朝阳笑笑:“但他的文笔很好啊,老木,我也是做编辑的。以我个人的标准来看,这些文章都是可以上刊物的。”
“废话,都印成书正式出版了。”
“我继续看。”孙朝阳把头埋进书页,又读了篇,禁不住笑起来:“搞什么呀?这不是赝品,这是二次创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