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一项职工福利,让谁去不让谁去,都是一件扯皮事。要不,咱们选三个家庭最困难的职工吧,当是一种帮扶。”
悲夫眼睛立即亮了,他高兴地搓着手,说:“真是一个好办法,咱们就把这次出差当成对困难职工的补助。咱们单位有的职工都困难到连饭都吃不起了,你还能和人争,你怎么开得了口,你还有没有阶级感情,你就不怕受到全社会的谴责吗?朝阳,你们年轻人的脑子真灵。”
孙朝阳:“我刚来不了解情况,咱们单位谁家庭条件最差,谁生活最困难?”
大林和毛大姐同时道:“齐娜。”
悲夫点头:“齐娜确实困难,她儿子周卫国为了一口吃的,到处喊人爹,不像话,不像话。”
很快,编辑室四人一琢磨,很快就确定了三个随行人员的名单。
悲夫解决了这个困扰,松了口气:“大林,你写个告示贴出去,说明原因。另外,补充一句,就说这是编辑部代理主编孙朝阳同志的提议。”
孙朝阳一愣,但想想老高这段时间为人选的事都被折腾成神经病了,实在是惨绝人寰,罢了,罢了,咱不跟他计较。
告示贴出去,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孙朝阳夹着小板凳去火车站熬夜排队,总算买到了车票。一共七张,除了杂志社的五人和马拉沁夫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要一块儿去内蒙。
他就留了五张在手里,另外两张则送去到《民族文学》编辑部总编马拉沁夫手里。
孙朝阳腹诽:我这算个屁的领导,手下一个兵都没有,凡事都要自己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