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山匪他是剿定了的!
正在这时饭菜送来了,几人停止了交谈,一言不发的用完饭,出门前,凤岐朝三十七道:“记住,只要听我的话,你会有重赏,会活的好好的。”
三十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鹿玡停在房门口,小声道:“师姐今晚真要和风公子住一个屋吗?”
这里与药庐不同,房里只有一张床。
“你先睡。”
胥璜轻声道。
鹿玡点头,乖乖进了屋。
胥璜跟着凤岐进屋,反手关上了门。
“外头还有人盯着。”
凤岐也发现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同时看向床榻。
再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权宜之计,他们也不能同床共枕一夜。
主要是怕半夜忍不住起来把对方打一顿。
如此,那就一个办法了。
“你睡地上。”
胥璜趁凤岐还没有反应过来,快步冲向床榻,凤岐下意识追过去:“凭什么…喂,你不讲武德,你下来。”
但还是慢了一步。
胥璜抱了床被子扔给他。
“你先将就睡着,我等人走了就去鹿玡房里。”
如此,凤岐还能怎么说,只能抱着被子不甘不愿的认了。
“行!”
一天舟车劳顿,二人早就困意涌现,且都有个优点,不认床,沾床即睡。
就在胥璜要睡着时,原本睡在地上的凤岐突然抱着被子跃到了床上,胥璜一惊,睁开眼:“你干什…”
“有人。”
凤岐本来也要睡着了,但恰好窗户在他头顶边,他听吱呀声传来便迅速跃到了床上。
胥璜困得不行了,伸手落下蚊帐:“我先睡,你随意。”
凤岐坐在床上犹豫了只两息,就抱着被子倒下了。
随意就随意。
胥璜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追杀,可是她怎么也跑不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腿上,直到她醒来,才明白那不是感觉。
凤岐抱着被子睡的四仰八叉,一脚在床沿,一脚压在她腿上。
胥璜愣住了。
他们是怎么睡一起的?
哦,是他说有人监视。
胥璜转头看过去,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仿佛在眼前被放大,闭上眼时,瞧不出平时的慵懒,嘴贱,吊儿郎当,安静地仿若一副睡美人图。
但突然,睡美人睁开了眼。
胥璜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笑意不达眼底:“醒了?”
凤岐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胥璜就已经蓄好力一脚将人踢下了床。
睡美人具有欣赏价值。
睁开眼睛的风栖梧没有。
凤岐脑袋还一片混沌时就被一脚踢下床,立刻就清醒了。
他狠狠瞪向坐起身的胥璜:“你有病啊踢我干什么?”
胥璜晃了晃被压的发麻的腿,冷笑:“压在我腿上睡了一夜,我没将你腿砍了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凤岐一怔,下意识朝胥璜的腿看去。
胥璜正用手揉着发麻的一条腿,以至于能清楚的看见完修长笔直的腿型,玉足轻轻点在床榻上,裤腿微微往上拢了些,露出小半截脚踝,白玉无瑕,勾魂夺魄。
凤岐意识到什么,慌忙挪开视线。
“我…对对不住。”
过了会儿,等平复好心中的某种异样,他才接着道:“是这样的,我有段时间很忙,忙到没有时间睡觉,所以现在我沾枕即眠,且睡得很沉,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胥璜闻言转头:“很忙?”
“你不是说你泡在欢乐窝里长大吗?忙什么?”
“那总不是每时每刻都泡着,总有忙的时候。”凤岐边起身边穿鞋袜,收拾好后就立在旁边等着,没敢再回头。
直到胥璜从他身侧走过,他才跟上去,道:“吃了午饭,按计划行事。”
胥璜脚步一顿,凤岐差点一头撞上去,忙往后退了两步。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凤岐:“嗯?”
胥璜蹙眉盯着他:“被我那一脚踹傻了?你何时告诉我计划了?”
凤岐恍然回神,拍了拍额头。
“抱歉,刚睡醒,还没回神。”
说罢,他上前一步微微倾身,凑在胥璜耳边道:“挟持县令,借兵剿匪。”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胥璜不由偏了偏头:“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作甚!”
“万一有人偷…”
“师姐。”
凤岐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鹿玡的声音,胥璜揉了揉酥麻的耳朵,几步上前开了门。
“我听见你们起床了,见你们很久没出来便来喊一声,午饭送过来了。”
鹿玡道。
胥璜嗯了声。
“走吧,先吃饭。”
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思量凤岐方才的话,挟持县令,借兵剿匪?
他这是借兵?分明是抢兵。
可官匪勾结,就算威胁,如何保证衙卫愿意配合?还是说他有别的计划?
算了,凤昭地界,她还是别插手太多,配合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