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交出来,我可放你离开。”
“若我不呢。”
胥璜淡声道。
徐炀周身顿时有杀意弥漫:“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胥璜轻笑。
真有意思,他们有什么情谊,他又何时留过情面。
徐炀也不再多话,抬手便朝胥璜攻来。
胥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动分毫。
就在徐炀离胥璜还有三步之距时,突然有人落在胥璜的面前,一掌将徐炀击退。
徐炀被震的手臂发麻,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警惕的望着从天而降的男人:
“你是何人!”
男子并未理他,而是转头看向胥璜。
胥璜看清男子戴着面具,顿了顿,道:“多谢。”
面具男子一言不发地走向胥璜,一手搂着她,一手抱着沈清绾几个纵身便消失在竹林中。
“盟主,盟主,怎么样?”
另外四人追来,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背影。
徐炀望着他们消失的反向,眼神阴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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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山坡上,胥璜将沈清绾放平在地上,眼中满是悲悯同情。
她不喜欢管闲事,可沈清绾不一样。
大婚之日,眼睁睁看着新婚夫君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婚礼变成了葬礼;她如今身上穿着的这件破烂喜服早就被划了很多道口子,可都被小心翼翼的逢了起来,只是逢的歪歪扭扭,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想来先前也没怎么做过针线活。
若她夫君知道他死后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她让她看见江湖儿女一诺千金,不止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做到了。
只是代价太过惨痛。
胥璜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
头磕了,血也喝了,拜师礼已成,她又拿了沈家心法,全了师徒之实。
那她这个便宜徒儿,总该为师父做些什么吧。
胥璜缓缓抬头看向面具男子:“多谢阁下出手相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面具男子没作声。
胥璜又道:“我观阁下出手干脆利落,似是认得我们,不知阁下可是沈清...师父的故人?”
面具男子仍旧没答。
“那看来是了。”
胥璜站起身,朝他微微颔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下可能应允?”
面具男子不动声色错开她的礼:“何事?”
声音沙哑,似是有意隐藏,听不出年纪。
胥璜声音微沉:“我想为师父报仇,但自知能力不足,还望阁下能相助。”
面具男子似乎早已料到她要做什么,只沉默了片刻就应了:“好。”
“多谢。”
胥璜又道了谢,转头看向地上的沈清绾。
“眼下最紧要的是先将师父安葬,可师父临终前那句没说完整的话...……”胥璜思忖片刻:“我猜测,她可能是想与她的夫君合葬,我想先弄清楚她的夫君葬在何处。”
“知道了。”
面具男子留下这话,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