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前
胥璜孤身逃出玉京没多久就遇刺了,她被逼一路逃亡,到了凤昭边境。
胥璜没打算去凤昭,但身后刺客将至,她心一横,便纵马过了边境。
她没有文书,只能一路逃窜避开凤昭的关卡,期间还被发现追了好长一段路,好不容易才甩掉。
到了凤昭,胥月的刺客也就消失了。
胥璜本想着待风头过去她再悄悄回去,可谁知却在凤昭遇上了麻烦。
那一日,她走错路到了一个山谷里。
山谷人迹罕至,阴森中透着几分杀气。
胥璜虽然武功不咋样,但对危险很有几分敏锐,她察觉到不对劲立即便想离开,可还是没来得及。
她才一转身,一道红影便从天而降,落在她跟前。
胥璜稳住心神打量对方。
来者是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她一身破烂喜服,眼神凌厉,唇角溢着几丝血迹,看样子像是刚经过一场打斗。
还不等胥璜作何反应,便传来一道雄厚的嗓音:“拦住女魔头,别让她跑了!”
身着喜服的女子立刻狠狠瞪向胥璜:“你们是一伙的?”
胥璜赶紧摇头:“不是。”
“我迷了路走到这里..唉...我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别动手啊!”
女子出招凌厉,胥璜艰难的边躲边解释。
幸好她轻功还算不错,短时间内勉强能躲过几招,但很快她就发现女子状态不对,她听不进去话,出手也毫无章法,这种迹象倒像是走火入魔了。
胥璜眼神微变:“你快停下来,再这样下去会爆体而亡!”
“女魔头,休要再逃!”
胥璜才堪堪躲过女子的攻击,眼前便又多了几道人影,也就这一晃神的功夫,女子已掠到她跟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都不准过来!”
后来几人皱眉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首之人神情凛然道:“女魔头,放开这位姑娘。”
“你们退后!”
女子厉声道。
但那几人一个都没动。
而后,为首之人将视线落在胥璜身上,拱手道:“姑娘,我乃武林盟主徐炀,今日在此擒拿为祸江湖的女魔头,无意将姑娘牵连其中,不知姑娘家住何方?”
胥璜在心里暗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救她还问她这些作甚!但人家既然问了,她也不能说自己是胥月人,遂道:“我去玉京省亲,不慎在此迷路...”
胥璜的话音越来越弱,她紧紧盯着面前自称武林盟主的人,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好像,答错了!
果然,对方听完她的回答,面上的热切淡了下去。
“今日连累姑娘,着实抱歉。”
徐炀朝她拱手道:“只是这女魔头实在可恨,我等已追踪许久,今日万不能放她离开,还请姑娘见谅。”
胥璜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果然如此。
他问她姓名就是在确认她的身份,如若她的身份寻常,他们便不会为了她放弃剿杀女魔头。
这等视性命如草芥之人竟还是武林盟主,真是可笑!
但现在她不能将他们得罪了,她多半还要靠他们活命。
可她能忍下去,有人忍不了。
“好一个名门正派,武林盟主,不过是一群虚伪至极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装什么正义君子,说我满身杀孽,也没见你们放过无辜之人,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满口仁义道德,不过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胥璜听着红衣女子噼里啪啦一顿嘲讽,虽然她现在处境堪忧,但还是想给她竖起大拇指。
骂的真好!
“休得胡言!”
徐炀端的一身正气指着女子道:“女魔头,你为祸武林,残害无辜,今日我等不过替天行道。”
与徐炀同行者亦厉声道:“女魔头,交出玉盒,或可饶你一命。”
女子闻言竟是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让人背脊发凉,眼中还淌下几滴血泪,笑罢了,她狠狠看着几人,尖声道:“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冲着卓家玉盒来的,今日我便是死也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这群卑劣之人!”
胥璜听到这里,忍不住道:“玉盒是什么,要不先交出去保命呢?”
“你闭嘴!”
女子吼道。
胥璜的脖子还在她手中,不敢不从,立刻就认怂闭了嘴。
“女魔头,快快束手就擒!”
徐炀几人边喊着,边拔剑攻向女子,剑尖竟直朝着胥璜脖颈而来,危急时刻,女子竟一个旋身带着胥璜躲开,将胥璜推到自己身后,与几人缠斗起来。
胥璜劫后余生的摸了摸脖子。
缓过神来后,她缓缓抬头看向徐炀,目光森冷。
不是她的错觉,徐炀那一剑就是冲着杀她来的!
可她明明和他无冤无仇,便是动手,难道他不应该先杀女魔头...…
不对,胥璜想到什么瞳孔一震。
徐炀作为武林盟主,对她见死不救之事一旦传出去必定有损他声誉,而与他同行之人个个自诩正义之士,观气质衣着想来都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