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问她:“你在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
“说什么?”江洄一头雾水。
“程栩不知道你这个号码。”他提醒道。
江洄更莫名其妙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是好朋友,但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并强调:“这个新号除了工作相关的人,只有你们和我妈妈、爸爸知道。”
又警告他们:“不可以告诉别人。”
崔夏突然噗哧笑起来。
江洄觉得他很奇怪:“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他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绿色的眼睛流光溢彩。
看他那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江洄也猜到十有八九和程栩有关系。
她叹了一口气,瞥他:“你不要总是和程栩过不去,他人其实很好。虽然有时候黏人了点,会有点分离焦虑,但也只是因为他没什么朋友。”
“他很可怜的。”
她认真地说。
“这我就持相反意见了。”
崔夏漫不经心地说完,忽然一时兴起。
那双生机勃勃的绿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向江洄。
撺掇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江洄好奇地抬眼,与他四目相对。
“就赌下一次你们见面,正好是他的易感期,他还会想方设法地骗你、求你标记他。”崔夏盯着她笑。
于是江洄也笑出声了:“你还在对初中的事耿耿于怀啊。”
“程栩以前对性别差异没有明确认知才会让我咬他,现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做这种事?”
“他以前也没把自己当个孩子。”
崔夏习惯性嘲讽了一句,才问她:“所以,你觉得不会?”
江洄很有自信:“是,我觉得他不会。”
崔夏就望着她一直笑。
哪怕江洄被他笑得忍不住把他按在地毯上教训,他也还是一边讨饶地认错,一边仰脸看着她笑。搞得江洄都没辙了。
她气得把他一头柔软的黑发揉得乱七八糟,最后却也望着他熠熠生辉的绿眼睛,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只是一个赌而已,有这么开心吗?”
“当然。”
崔夏眨了眨眼睛。
他已经想好赢了之后,该许什么愿了。
“你也觉得我会赢吧?”他神采飞扬地望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好友。
明树却难得地没有制止他的赌约。
他一直在走神。
被询问,也只是低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真是稀奇。
崔夏若有所思地想。
但很快,他就没空再想这件事。江洄开始问他机票的事,他迅速凑了过去,和她头挨着头看起了终端……
-
江洄最后是乘坐的下午五点的无人机。
飞机上,她闲着没事又把之前那一期轰动联邦的星河公报翻出来看了一遍。
然后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近来的第四则自杀预告了。
第一则预告是快要一个月前的事。
死者是某贵族的小儿子,自焚于二区最空旷的自由广场。
据说这是一个追求恋爱自由与人格独立的Omega,为了反抗家族联姻才出此下策。
自焚的最后。
他高喊了一声“为了自由”,就缄默于熊熊烈火之中。
……
第二名死者是一个常年居住在疗养院的Alpha。
他年纪很大了,是一名很受尊敬的老军官,原来隶属于九区军部,且职级非常高。他的风评也很好,没有任何花边新闻,从未有过恋爱对象,只有个Beta好友,隶属于B.F.A。
他们是多年的同学。
后来他的Beta好友在一次任务中下落不明,这使得他情绪过激下信息素紊乱。他拒绝接受任何疏解,导致精神链严重受创。
因此不得不提前退休,在疗养院休养了很多年,身体情况原本也有所好转。
然而半个月前。
他毫无预兆地被自杀于疗养院。
房间内墙壁和天花板血液飙溅,还有大大的一行血字:
“我是罪人”。
他睁大着眼睛恐惧而茫然地死去。
……
第三名死者是位著名的诗人——真正的诗人,不是默蓝先生那种水平的诗人。
这是个Beta。
她被人发现时,安详宁静地双手交叉相握,并拢的掌心拈着一枝清纯带露水的百合花,放在胸口。
百合花里有一张喷了香水的精致卡片,写着:
“死亡的钟声在诗歌中被敲响”。
后来经查验,百合花中被注射了某种最新的神经毒素,就是这个让诗人在睡梦中被杀死。
香水倒是很大众的雪松味,不少人信息素都是这个味道,因此很难查实。
……
很多人说,如果并非自杀,那么下手的杀人犯一定是有某种收集癖,所以三种性别都各选了一个。
前三则预告基本一个接一个,平均三天出现一名死者。
因此。
在隔